“是。”嚴自節回答,“我們已經讓地勢低的都搬走了,你們這裡還沒有危險。”
“還有個請求……”她看了看嘈雜的四周,尹秋池也發現這裡不太适合聊天,把他們叫到了餐車上。
這還是嚴自節第一次被請到餐車上,看着各種烹饪設備啧啧稱奇。
三人坐在了小餐桌邊,尹秋池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場雨還要下多久?”
“大雨是基地長在禁區的地下實驗室搞的鬼,”嚴自節很坦誠,“我這個空降區長也不能掌握外三區所有地方,實驗室完全掌握在基地長手裡,而且他們的實驗複雜,我們的人混進去也看不懂。”
“誰知道基地長在搞什麼鬼。”祁安靠在椅背上,一腳蹬着桌子腿,一下下晃悠着,“可能是什麼實驗需要特殊的氣候吧。”
要是泥石流能把破實驗室給沖塌就好了。尹秋池用胳膊撐着臉,一臉疲憊。
嚴自節看出他心中所想,笑了一下:“實驗室的規格很高的,就算末世重來一遍也不會崩塌。”
所幸他們準備充足,受災情況并不嚴重,沒有人員傷亡,隻是有幾家的房子大概是要重建了。
“我想請你給受災的這些人煮一些粥。”她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我們出米,可以算你們每人一年的志願時長,付晶礦也可以。”
這倒是不麻煩,尹秋池答應下來,他也願意為外三區出一份力。
“可惡。”祁安把腿放下來,椅子和餐車地闆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全是基地長搞出來的爛事,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
基地長現在最想要的肯定就是青春了,不過尹秋池也猜不出什麼實驗非要這種鬼天氣進行。
“如果實驗一直不成功,這雨不會一直下下去吧。”他神色裡帶着憂慮,要是實驗成功了,他們就要開始滿世界抓祁安了。
“那不可能。”區長倒是自信,“這小基地上哪兒搞那麼厲害的異能者,基地長就算把他們榨幹,最多也就再撐一兩天。”
最好是這樣,尹秋池歎了口氣,最好是實驗沒成功,雨也不繼續下了。
“就是等這些異能者休息好,他們可能會讓雨接着下。”
尹秋池:……
看來不早點解決基地長是不行了。
他敲了兩下桌子,思索着開口:“我覺得還是需要主動接近基地長,等雨季過去,我打算在基地開一個分店。”
祁安聽了這話果然要炸,從椅子上彈射起來:“不行!”
随即可憐兮兮地拉過尹秋池的手,語氣帶着委屈和讨好:“你不要我了嗎!”
“怎麼可能不要你。”尹秋池隻好先安撫他,“我親自去基地,等打開局面可以交給田笑、就是那個矮點的服務員。在基地的分店隻做一些簡單的小吃,醬料都由我配好,難度不大。”
王大剛說帶他見基地長,一飛沖天變成人上人,肯定不會那麼簡單,需要他在基地也有一定知名度才行。
“每個月我親自去兩次,做一點難度高的菜,物以稀為貴,要是我一直在基地,效果反而可能沒那麼好。”
祁安撅着嘴,被按回自己的凳子上。
他都想了這麼多,看來是已經打定了主意,别人勸是沒有用了。
不過這樣聽起來好像也還行,沒有很危險,也不用一直分開。
嚴自節的得意寫在臉上,祁安不反駁尹秋池,反而對着她哼了一聲。
不過不管這個熊孩子怎麼哼,都不會影響到嚴自節的心情,她高興地站起身,語氣輕松不少:“哎呀,這樣就太好了!”
“那你們兩個慢慢聊,我一會兒叫人把米送來!”
說完,她輕快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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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的心情是真的很沉重,趴在桌上發呆了好一會兒,但尹秋池開始煮粥了,他又乖乖跟去打下手。
“要是我也能跟你去基地就好了。”他趴在尹秋池肩頭咬耳朵。
第一次,祁安對自己的外表産生了不滿。
他人類的基因全部來源于基地長,長的跟基地長有八分相似,但他沒吃過基地長年輕的時候吃的苦,自然比基地長看上去更健康、更強壯。
基地長看向他的眼神總帶着嫉妒,如果不是浣熊的部分讓他的基因不夠穩定,不用猜,基地長肯定會第一個拿他下手。
所以他在意自己的外貌,不僅是臉和身材,連着衣着行為,都透露着年輕帥氣的光芒,這光芒刺得基地長眼睛越疼,祁安就越開心。
當時他隻是孤身一人…孤身半人半浣熊、當然不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他有喜歡的人,喜歡的人對他也有好感,當年在基地長面前嘚瑟的“報應”就十分明顯了。
例如這時,尹秋池要去基地、去結交顯貴,他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着。
那想個什麼法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