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樣的大秘寶,才能散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真是期待啊。
尋找寶藏的過程也是一種珍貴的寶藏。
遊星很享受這段過程。
“當然,我的能力不會出錯的,那不詳的氣息,就在這裡。”
實際上,還在沙漠時,餘禾對遊星提出了一個離譜的要求,要他找到江喬的下落,他看着兩人堪稱恐怖的表情,沒敢說不想找。
終末地誰不知道江喬研究員啊。
遊星就算是個傻子也猜到了江喬和江映是姐妹倆,就是不知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依照江映這個不靠譜的性子,總感覺江喬才是姐姐。
發動【尋找】有兩個前提條件。
一是他得對要尋找的東西有概念,能模糊地勾勒出來形狀,否則隻有在極近的距離才能看見其散發的特殊光芒,比如江映身上的大秘寶。
二是他要尋找的那東西還存在于世,存在才能被尋找,有迹可循的前提是存在。
有一種情況他無法準确定位。
如果要尋找東西在裂隙裡或者污染區,他就無法鎖定,距離太遠,太深,不知道是哪一個裂隙,未開的,半開的,或者已經開啟的,總歸和終末地隔了一點無法描述的距離。
遊星安慰她們,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至少是無法定位,而不是不能被尋找,就說明江喬還活着。
下落不明總好過于生死未蔔。
江映拍了拍他的頭,感慨這能力真好使,跟活地圖似的。
餘禾也笑,說這技能給江映無敵。
“哈,你什麼意思?”
兩人又開始鬥嘴,遊星遠離了戰場,樂得清閑。
夜深人靜,順安村燈火通明,村民們從屋子裡走出來,拿着手電筒,朝後山走去。
守在門外的人也走了,門卻被鎖了起來。
遊星和江映悄悄打開窗戶的一角,謹慎地探頭去望,窗戶沒有封得很死,半邊做的镂空設計,縫隙極大。
餘禾抓住鐵絲,将它們彎折開來,使得縫隙越來越大,最後足以讓她通過。
“卡住了。”遊星憋紅了臉。
他的上半身從縫隙鑽了出去,下半身還留在房間内。
餘禾握住他的手臂,使勁往外拔,江映在裡面推,無果。
她撓了撓頭:“算了,我先去開鎖,你自己想辦法出來吧。”
遊星欲哭無淚:“别啊,不帶這樣的。”
等餘禾撬開了鎖住的門,江映從裡面走出來,她倆對視一眼,頗為無奈地一人抓住遊星的一隻胳膊。
像拔蘿蔔似的,費老勁給他弄了出來。
“你真該減減肥了。”餘禾随口一說。
但遊星并不胖,他的骨架要比餘禾大一點,剛好超過了縫隙的承受能力。
“怎麼說,是直接趁這個機會去找黑石闆,還是看看他們的秘密是什麼?”
順安村藏着秘密。
也許是跟他們口中的曲小姐有關。
餘禾不怎麼感興趣,她擺了擺手:“拿到黑石闆直接跑路,這地方詭異得很。”
她們跟着遊星左拐右拐,直到停在了一棵大槐樹面前,旁邊有個屋子,被驚動的黑狗“汪汪汪”地沖闖入者狂吠。
幸好村裡一個人都沒有,無論發出什麼聲音,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江映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大骨頭,丢給了黑狗。
那黑狗立馬搖上了尾巴,流淌着口水,親密地去蹭她的褲腿。
但遊星要進入它身後的房子時,黑狗放下了口中的骨頭,龇牙咧嘴,擋在她們的面前,叫得更為猛烈了。
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即便如此,房内的人也沒有醒來。
他們聽見了悠長平穩的呼吸聲,是村裡唯一沒有離開的老人,是白日裡接待他們的村長,此刻睡得安穩。
許是因為腿腳不便,村民沒有帶他進入後山。
“沒必要進去,那東西在這棵樹下。”遊星阻止了上前跟黑狗理論的餘禾。
“那你雙眼發光盯着屋子裡看什麼?”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村長的屋子裡藏了黃金?”遊星摸着下巴,在他的眼中,村長的屋子正散發耀眼的光芒。
說明那裡藏着價值不菲的寶貝。
“給我好好找黑石闆啊!”成功挨了餘禾一拳。
遊星嘟囔着蹲下來,看大槐樹的樹根,皺巴巴的樹皮,不太新鮮的葉子,稍顯頹唐的姿态,這棵樹活了很久了。
除了狗叫聲,村裡靜得可怕。
江映站在槐樹的最高處,從那裡能遠遠看見後山,星星點點的光芒,那是村民們的手電筒。
她看見光芒最終聚集在閃腰,巨大耀眼的陣法一閃而過,櫻花花瓣洋洋灑灑地從天而降,像雪花似的落滿整個村子。
被熟悉蒼白的手拽進裂隙裡時,江映破天荒地罵了一句:“靠!”
“成了,就算不依靠曲小姐,我們也能趕走闖入者。”
“他們究竟是奔着哪一個寶物來的,會死在裂隙裡吧……”
“已經提前将寶物藏在了村長那裡,無論他們是奔着哪一個寶物來都沒關系,想要寶物就親自來拿吧,也得看有沒有那個命。”
“沒什麼區别,都是為了寶物,不能讓他們找到,他們破壞了我們平靜的生活!”
“别讓村長知道了,别讓曲小姐知道了,一切都是秘密。”
櫻花漫天,琴音隔着遙遠的天際傳來。
雨,又開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