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碗的,就在戒指裡。”
遊星被兩人架住手臂拖着跑,他嚷嚷道。
然後收獲了兩個爆栗。
他捂住腦袋,蹲在地上,委屈道:“這次挨打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笨!”餘禾抱着雙臂。
江映:“快把那個黑石闆拿出來,等會假裝我們在河邊找到的。”
“有點太假了吧。”餘禾不忍直視。
“無所謂,他們信就行。”
遊星茫然地掏出石闆:“好不容易找到的,幹嘛又要送出去?”
江映:“這就是人家要帶走的寶物,你敢跟她說寶物被我們拿走了?”
餘禾擺手:“反正都看過了,送出去也無所謂。”
遊星震驚道:“這塊破石闆是曲小姐口中的寶物?”
他揉了揉眼睛,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隻是一塊石闆啊,又不是金子做的。
江映抱起石闆往回走:“黑石闆藏着遊戲通關的秘密,怎麼不算珍貴的寶物呢。”
“膚淺啊,膚淺啊。”餘禾搖搖頭。
……
曲祈拿到了黑石闆,她遞給身後的烏木,這東西當真是引來了不少人,雖然想私藏,不過也沒辦法了。
是誰将消息走漏了出去。
順安村分明如此隐蔽。
她注視着腐爛的屍體,約摸一個月前,曲祈收到了村民的傳信,說有人闖入了村裡,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他們把闖入者引進了裂隙裡。
看來就是這一批吧。
從服裝上看不出屬于哪個勢力,露出的手背刻着稻穗的圖案,她一時間想不起哪方勢力以稻穗為标志。
“所以,不希望我關閉裂隙?”她微閉雙眼,坐在主位,烏木站在她的旁邊。
兩邊是焦急的村民。
“曲小姐,裂隙一直都很安靜,就算不修複也沒關系。”
“是啊,留下它吧,櫻花很美麗呢。”
“我以為裂隙打擾了村子的甯靜。”女人垂下眼,手指輕輕扣着桌子。
她的長相是極溫柔的,聲音如潺潺流水,讓人聽起來沒有壓力。
“沒有,沒有,裂隙幫了我們許多。”
村民們連連擺手。
“村長呢?”曲祈含笑問道。
她轉移了話題:“回來這麼久,我是該先去看看他。”
烏木阻止了她,說:“父親在休息,太晚了,明天去吧。”
曲祈略有些不悅地掃過攔住她的烏木,沒說什麼,坐回了椅子上,擡眼瞥見村民們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若有所思道。
“多了幾個能力者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村民們頓時戰戰兢兢。
曲小姐毫無疑問是一位強大的能力者,要想在她眼皮子底下藏住事并不容易,可他們又帶着僥幸。
“他們都非常努力。”烏木解釋道。
努力就能變成能力者嗎?
曲祈沒再多說什麼,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忐忑的村民們,烏木追了出去,和他們交代着什麼,說了很久。
她閉上眼睛,聽遠處傳來的風聲,腳步聲,嘈雜的争辯,她摸了摸後頸的彎月印記。
曾是她野心的證明。
她在想着什麼,猶豫着什麼,煩惱着什麼,一切的一切,都跟外面的男人有關。
送走所有村民後。
曲祈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夜風微涼,侵入骨髓,烏木拿來一件毛毯,披在女人身上。
從這裡望下俯瞰,順安村的一切盡收眼底。
幸而是一個無月的夜晚,他們才得以看一看久違的夜空。
“阿木,我們認識多久了?”曲祈似有所感。
“今年是第四年。”烏木始終低着頭。
他也在看,他看的是順安村的一切,貧瘠的村子發展成現在這樣并不容易,離不開曲小姐的幫助。
靠近沙漠,聯盟都懶得踏足的村子,本以為會掩蓋在沙塵中,沒有能源,沒有物資,能力者寥寥無幾。
村子的命運終将走向毀滅。
這是外城區少數地方的悲哀。
順安村的人一直都很感激烏木,作為村長的兒子,他很好地肩負起了順安村的未來,沒有他,就沒有順安村的今天。
“四年,整整四年了,我一直沒有問過,阿木,你有多愛我呢?”女人轉過身,撒嬌般的将頭抵在他的胸口。
她聽見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聲。
“我愛你,我很喜歡你,所以我願意為你逃離基地四年,我的人生中又有幾個四年呢?”
“我們在星空下發誓,你說永遠不會欺瞞我,背叛我,我最恨被欺瞞,我最恨背叛,要是有人敢背叛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他,你知道的,對吧?”
曲祈仰起頭,看見男人臉上的疤,那道疤還是為了保護她,硬生生挨了一刀,隻差分毫,就會瞎眼。
烏木總是很沉默。
他的愛體現在行動上。
他的嘴很笨拙。
女人有時候愛他的笨拙,有時候恨他的沉默,逃離在外的四年,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挂念村子,但為了不給村子帶來危機,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他對順安村有很強的執念和責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