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民吵吵嚷嚷鬧個不停,能力者擋在他們的面前,應對逐漸逼近的黑衣人。
“我們和煞一夥?”為首的黑衣人嗤笑一聲,指着呆頭呆腦停止了進攻的狂煞。
擡手給了他一槍,狂煞的腦袋瞬間炸開了花,化成了泡泡,然而周邊的狂煞沒有反應,隻是呆呆地看着。
“隻是合作關系而已,什麼時候成了同伴,這聽着可真惡心。”他有着一雙狹長的眼睛,裡面的算計沒有絲毫隐藏。
淵煞躁動起來,憤怒地質問他:“人類,你什麼意思,我們答應配合你們進攻,可不代表你能肆無忌憚地對待我們。”
“我們隻是聽從管理者的命令!”
“就是,殺了他,居然敢冒犯我們,當自己哪根蔥啊!”
黑衣人也說:“合作關系到進入鎮裡就終止了,你們以為自己又是哪根蔥?”
“别對我們指指點點,管你們人類還是怪物,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見上帝去吧!”
“該死,為了合作我忍你們這群混蛋很久了,真當你們跟我們很熟啊,拿命來!”
鎮民錯愕地看着突然内鬥起來的敵人,不知所措地拿出電話通知駐紮在黑石鎮外的聯盟軍。
這場鬧劇最終以帶着滑稽面具趕來的黑衣人老大開槍結束,他伸手分别揍了淵煞和狹長眼男人一拳。
“現在還是合作時間,别忘了正事。”
“行動!”
他松了松衣領,露出手腕上的能力者手環。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淵煞輕嗤,好脾氣地離開了,這可能是合作對象千挑萬選的一批溫和淵煞。
他們的任務是攻開黑石鎮,大鬧一場,而這裡顯然是被黑衣人們接手了,他們隻得識趣地換個地方大鬧。
“敢問閣下隸屬于哪個組織,可知道這裡是由聯盟庇護的黑石鎮,聯盟軍很快就會趕來,還有三大基地的能力者,他們也在附近,你們這麼做有考慮過後果嗎?”
有人站出來阻止黑衣人的搜查,神情怒不可遏。
“你們這樣是違反聯盟法的!”
從她的胸前的太陽徽章可以看出是微光基地的人。
有第一個人站出來就會有第二個,接連不斷的能力者站了出來,他們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要與入侵者對抗到底。
聯盟軍是在這時候趕到的。
局勢瞬間逆轉。
黑衣人成了人數較少的一方。
可戰鬥從來不是以人數多少評判輸赢,他們仍舊不慌不忙,甚至悠哉悠哉地讓同伴将廣場的大燈打開。
提前堆在中央的金色稻草暴露在了大衆的視野裡,戴着滑稽面具的男人一步步走向前,直到站在最前方。
聯盟軍包圍了他們,舉起了槍。
黑衣人也舉起了槍。
“各位放輕松,我無意與大家為敵,請聽我這個走投無路的可憐人發表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今天我站在這裡,隻為一件事……”
攝像頭對準他。
男人直視所有人,滑稽面具使他看起來有一點可笑。
但沒人笑得出來,槍就頂在腦袋上,誰敢笑?
聯盟軍可不會讓他慢悠悠地把話說出來,為首的女人高聲下達最後的通牒:“這裡是聯盟管控下的黑石鎮,如果你們再不撤退,我們将采取武力行動,重複一遍,放下你們的槍,撤出黑石鎮!”
“長官,讓我說完一句話好嗎,我不會占用你們太多時間。”男人請求道。
“你們的行為已經對黑石鎮的居民造成了困擾……”女人回答道,眼睛銳利如鷹。
她看到了反光,以及站在男人身後的黑衣人迅速舉起的槍,下意識偏過頭去。
“砰”的一聲,卻隻是一個水彈。
濺開在她身後的下屬胸膛上,那人看着打濕的衣服,水漬滲透,絲絲涼意傳到肌膚上,他覺察出些許癢意。
圍觀的人們不由得松了口氣,爆笑道:“什麼嘛,他們的槍裡沒有子彈,裝的是水!”
“搞什麼,過家家啊,浪費時間。”
“散了散了,根本就不是槍。”
他們沒趣地叫喊。
但女人的臉色并沒有好轉,她快速地喝退旁邊的人,第一時間撕掉披風扔到下屬身上,讓他擦掉那水漬。
盡管她不知道那水彈究竟是什麼東西。
常識告訴她這群人不會使用毫無殺傷力的普通水彈,剛才的那一槍也是為了震懾。
如果是為了達到震懾的效果,就不會僅僅是水彈。
她蹲下來,查看着下屬的狀況。
“隊長,我沒事的,隻是有點癢……”下屬使勁抓撓着打濕的肌膚,留下道道紅印。
然而下一刻,他手腕上的能力者手環咔嚓一聲裂開,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中。
他的臉愈發紅,衆目睽睽之下,他開始哀叫,打滾,镌刻在手背上的排名也像被擦去似的消失不見。
屬于能力者的特征在他的身上一點點被抹掉。
衆人驚駭,能力者們更是立即退散開來,驚恐地瞪着那特殊的槍。
女人叫着下屬的名字,已經晚了,他昏了過去,無法應答。
“瘋子,竟敢使用污水,你們還有人性嗎?”女人看見了下屬手背上浮現的裂紋,她的臉色猛地沉了下去。
憤怒地掏出槍,瞄準戴着滑稽面具的男人。
“他變成了污染種,那可真是太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