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糕呢,她沒和你一起嗎?”
“她在最頂層。”
安遲察覺出一絲不對味:“為什麼覺得她會和我一起行動?”
“你很在意嗎,我隻是随口一說。”楚微洱勾了勾唇,伸了個懶腰,“抱歉啊,隻是平時看你們經常待在一起,所以感覺你有點依賴小蛋糕呢。”
“是我依賴她,而不是她依賴我嗎?”
劍客郁悶地跟在女人的身後。
兩人沿着原路走出森林,迎着寬闊的海面,楚微洱指了指安遲的眼睛:“人的眼睛是最誠實的存在。”
莫名的,劍客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偏過頭去。
女人也不會忽視他通紅的耳尖,得意地笑了笑,識趣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那個該死的白岸呢,都說了早點回基地,還有這麼多報告等着我寫,混蛋白岸但凡有點良心,就該分走一半報告。”
楚微洱抿了抿唇,頗有些氣憤地将懷中的白紙塞進唯一留在手中的橢圓鏡子裡。
“不知道,我先遇見的你。”
“欸,我看見了,白岸,那女孩是誰?”
楚微洱遠遠朝着海面上的人大喊:“白岸,我讓你釣的魚呢?”
小木船緩緩停靠在岸邊,那人懶洋洋地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木桶,遺憾道:“這附近好像沒什麼魚,我的餌料都泡爛了也沒魚上鈎。”
“大叔,你根本就是睡着了餌料被魚吃掉了吧。”
安遲雙眼微眯:“是你。”
“哦,是我。”江映不鹹不淡地回他。
平心而論,兩人僅有幾面之緣,算不上熟悉。
楚微洱眼珠一轉:“你認識這位小姐?”
安遲于是簡單地解釋了幾句,出于某種原因,他格外強調對方是被伊索爾帶過來的,來曆不明。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白岸?”
楚微洱審視着他們這位吊兒郎當十分不靠譜的隊長。
而白岸今天卻一反常态地糾正她:“你多少該稱呼我一句隊長,副隊長。”
“介紹一下,這位是白鳥基地第七戰鬥小隊的新成員,姓江名映,是位暗影。”
此話一出,安遲和楚微洱皺緊眉頭,衆所周知,當然,這個衆指的是白鳥基地。
第七戰鬥小隊之所以被稱為第七戰鬥小隊,便是最初成立時,白岸對總指揮發誓,他隻需要六個隊員。
這麼多年,第七戰鬥小隊始終差一個人,經常被六隊調侃是不是要跟他們争隊名,但這些都是些無所謂的事情。
畢竟就算差一個人,第七戰鬥小隊的實力在白鳥基地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毫不影響他們出色地完成高危任務。
楚微洱曾旁敲側擊地問過白岸,他們的隊長大人,對于第七個人是否有什麼考量。
“首先一定得是暗影。”
這點楚微洱贊同,第七戰鬥小隊執行的任務确實需要更多的暗影才行,目前隊伍内隻有三名暗影,包括她,小安遲還有伊索爾。
“其次随緣。”
那這是緣分到了?
楚微洱以極其挑剔的眼光打量着這位新鮮出爐的同伴,看起來很沉穩,打扮挺有個性,眼神透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勁來,頭頂那隻胖鳥是她的能力嗎?
瞥過對方大喇喇暴露在空氣中的排名,她很好地掩蓋住了震驚的表情。
白岸這家夥,不會是背着她偷偷喝酒了吧?
“等會兒,大叔,你不要自顧自地下決定啊,我可沒答應。”江映抱着雙臂,再次拒絕道。
“那無所謂,我已經決定讓你當我們小隊的第七位成員了。”白岸懶散地眯起眼睛,雪花飄啊飄,落在他的眉間。
“隊長,你這是強人所難。”
安遲一時間不知道該幫哪邊說句公道話,雖然他對于眼前這個家夥加入的事情存疑,不過人家都不願意,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楚微洱難得附和他的話:“小安遲說得沒錯,白岸,你要是醉了就給我沿着海岸遊兩圈。”
“副隊長,你想套我的話,我沒有喝酒,也沒有抽煙。”
“總指揮的命令我可是牢記在心的。”白岸扯了扯唇角,頗有些倦怠。
安遲:“隊長,你的話可信度很低。”
“如果你決定了,那我自然沒有任何意見,隻是白岸,人家小姑娘不願意你也不能強買強賣啊。”楚微洱義正言辭道,“這樣是不對的。”
江映欣慰地點了點頭,暗道這個隊伍裡還是有正常人。
“她的能力很有趣。”白岸補充道。
然後江映就看見楚微洱臉色一變,雙眼迸發出驚人的光芒,從鏡子裡摸出一張表格。
“我得登記一下新成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