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的眼睛又沒瞎,他伸出一根手指,賤兮兮地把日記本撥回原來的位置了。
姜明钰趕緊拿着筷子埋臉吃面。
吃了沒幾口,姜明钰實在忍受不了這種被誤解的酷刑,解釋道:“我隻看了第一頁!那裡什麼都沒寫,全部都是你在說考試考砸了——沒有考到第一也算考砸了嗎,你竟然還整整三天都在糾結這件事。”
裴珩顯然自己清楚那本日記本的第一頁記得是哪天的内容,他糾正:“是兩周,那次我考得真的很差。”
前面崩潰的十一天日記寫在另一個本子上,像個漫長的雨季,憂郁地爬進他的新日記本裡。
沒考到第一是很委婉的說法,那次考試他的實際名次是年級第二十七。
裴珩這輩子除了幼兒園的紙飛機大賽,還沒有拿過比這個更糟糕的名次。
這世上總有些東西無法感同身受,姜明钰除了英語稱得上十分不錯,可以在年級名列前茅。其餘幾門課都是踩一腳答題卡就能得到的分數,非常的平易近人。
他對裴珩給出客觀的評價:“你這個貪心的家夥。”
“哈哈。”裴珩面無表情的回複道。
姜明钰伸了一筷子,夾走了裴珩碗裡的炒蛋和豬肝,過了會兒再禮尚往來的把碗裡的胡蘿蔔交換給裴珩。
這裡怎麼會有胡蘿蔔。裴珩這個家夥怎麼連炒菜都莫名其妙的。
吃過東西後是寫作業的時間,二班的作業模式和七班不一樣,二班的主課老師每周一會把要做的作業一次性的下發下去,讓學生根據自己的能力自行挑選完成,裴珩不至于一收到作業就做完,但大緻的翻他的作業本,他挑着難度高的部分做,已經将本周的作業任務完成了三分之二。
相比之下,姜明钰的本子是全新的。
對此裴珩很有發言權,因為這是他去幫姜明钰領來的。
開學第一天,姜明钰暈倒了,他的書由範濯代領,範濯連自己的書都沒領齊,裴珩在他的位置上清點姜明钰的新書,才發現姜明钰語數英再加上物化生六門課,算上練習本,每門課各少一本書。體育保健和音樂美術這三門課卻是齊的。
裴珩問範濯這是怎麼回事,去年開學姜明钰出國旅遊去了,書也是範濯代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