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隊長:“诶呀,早知道弄個藍牙傳輸的了,說不定還能收到點信号呢。”
琥珀川:“你也太看得起藍牙了……行不通的吧?”
浦原摸着下巴:“這種異常的通道對琥珀川小姐你有什麼影響麼?”
琥珀川:“和正常的通道沒什麼兩樣。”
浦原:“那再試一次,同一個位置。”
這一回,通道的出口出現在了監控中。
琥珀川很确定:“同樣的坐标同樣的開啟方式,兩次通道沒有任何不同。”
技術隊長在制作新的多媒體傳輸設備——同時能傳音傳影的那種,一文字幫他按着魚竿:“那是不是說明,在第一次開啟通道的時候,有另一個世界和空座町重疊了?”
技術隊長:“但我們看不到那個世界。”
浦原喜助:“雖然看不見,但卻存在着,琥珀川小姐的通道無法區分兩個世界,所以會随機通往兩個地方中的一個。”
“這也是裂縫會帶來的影響麼?”琥珀川感到毛骨悚然,“難道之前的裂縫打開之前,其實也都已經有至少兩個世界重疊在一起了?”
浦原很鎮定:“很有可能,裂縫本來就是世界擠壓造成的破口,如果兩個世界存在一定的相似處,在破損之前,它們很可能已經相互滲透了。”
“裂縫關閉,世界彼此遠離,一個世界對另一個世界遺留的東西産生排異,所以坂田銀時開始遺忘。”
浦原喜助語調冷靜,似乎完全沒感覺到他的話有多駭人:“他現在什麼都記得,那就代表着兩個世界依然滲透着、重疊着。”
技術隊長麻木道:“現在不止兩個世界了。”
琥珀川掰着手指:“裂縫中出現過的,有我們熟悉的虛和時間溯行軍,坂田銀時所在的江戶、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怪物們,以及或許和怪物們處于同一個世界的另一個東京。”
兩個出鏡的高中生穿着一樣款式的黑色制服,胸口都别着校徽。琥珀川印象中東京的高校沒有哪家的制服或者校徽是那樣的。
同時雖然她已經是研究生,但因為和鈴木園子交好,自認為還沒完全脫離高中生的潮流圈。
“咒力,詛咒,他們提到這兩個詞的時候,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圈子文化。”
“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東京,另一套力量體系。”一文字重複使用了相同的代詞,“還有來自另一側的怪物。”
浦原喜助:“你懷疑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
一文字搖搖頭:“沒辦法确定,線索太少了。”
琥珀川做最壞的設想:“虛和溯行軍、坂田銀時世界的飛船,黏糊糊的怪物以及尚且不知道是什麼的咒力,有可能同時出現?”
一文字持樂觀态度:“虛有浦原先生它們對付,溯行軍有我們,飛船有坂田銀時,就剩最後一個怪物了,在它們的世界,一定有能對付怪物的存在。”
“我倒是希望怪物和剛剛的高中生們來自同一個世界,那幾個高中生看上去知道一些東西,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交流。”
“那得想辦法建立穩定的聯系,不能每次都碰運氣。”琥珀川看着空座地圖上剩餘的紅點,情況複雜到她懶得細想,直接回歸最開始的目标,“先看看其他地方的情況吧。”
其餘位置的通道雖然略有偏移,但都在空座町正常打開,他們沒能用通道反向定位到裂縫的存在。
“辛苦了。”浦原帶大家離開地下室,浦原商店外面天色轉暗,兩名年輕的店員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也不能算完全沒有收獲。”
坂田銀時在喝從貨架上拿的草莓牛奶,看見從地下室上來的人扭頭問:“什麼收獲?”
“啊,這個,鐵齋大叔說我是客人可以随便喝,銀桑我雖然沒有錢但是經過了允許才喝的哦。”
卯之花的治療下,坂田銀時拆掉了全部的繃帶,仿佛連發梢都帶着亂蹦的活力。
琥珀川看着這位活潑的異世來客,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肉眼看不見的東西,或許在會在霧中顯形。”空座河網豐沛,水汽充足,因為和東京距離近,空座的水系和東京的琥珀川有直接的聯系。
她轉頭問浦原:“一場夜間的大霧,應該不至于讓普通人特别驚慌吧?”
浦原沒有問琥珀川理由,直接回答她:“我們可以讓普通人全都回家睡覺,保證街上沒有人。”
死神們行動起來,鬼道與技術開發局的手段共同作用,夜間的空座町完全安靜下來,街道上不見一個行人,晚歸的車輛也泊入車位熄滅了車燈,整座城市都沉睡了。
琥珀川站在能俯瞰大部分空座町的建築天台上運轉力量,地面流淌的河流遙遙呼應,水汽蒸騰,白色的霧霭開始彌漫,很快覆蓋了整座城市,霧中朦胧的路燈光芒,如同城市安靜睜着的一隻隻眼睛。
逐漸的,随着神隐力量的蔓延,在空座路燈的注視下,霧中出現了不一樣的影子。
那是仍行走在街道上的晚歸人,有的挎着公文包打着電話,有的穿着奇裝異服和路人合照,有的步履匆匆提着剛采購的便當往家趕,也有已經喝高了的,搖晃着坐倒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