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婉語塞,應該稱呼什麼,這是你舅媽,不對,男的這樣叫不妥,那應該叫什麼,盛婉婉抓頭。
“……叫叔叔。”
盛未堂大鐘文豪一個輩分,舅舅的對象總不能叫哥哥吧,稱呼叔叔最合适不過。
“我壓根沒見過這号人,哪門的叔叔,不叫。”
下一秒就聽,那男的對着盛家夫婦,叫爸和媽。
鐘文豪這下傻了,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難道這男的是阿公他們失散多年的兒子!?這對嗎?!
隔天,這個疑惑就得到解答,因為他看到他舅和那男人在房間親!親嘴!
兩男的在啃嘴!?
鐘文豪扒在門框,臉上三分不解七分震驚,愣是沒虧待自己的眼睛,把全過程看完。屋裡兩人都閉着眼睛,沒發現門口蹲了一尊佛。
盛婉婉把兒子拽回來,幫他們掩上房間門:“真是的,這種事不知道關門。”
周舒猛地回神,整個人差點撞上牆。
樓梯外,傳來鐘文豪吃驚的聲音:“媽,我剛看到舅他們竟然在房間親嘴!那可是個男的,舅他……!”
盛婉婉揪住他耳朵:“閉嘴,下樓吃飯…”
盛未堂擡眼,周舒耳根通紅,剛接吻過嘴唇很紅。
他最喜歡是他的眼睛,周舒睫毛長卻不翹,瞳孔顔色偏淺,垂眸時,莫名有幾分楚楚那味,說話聲調輕且溫柔,哪個男人不喜歡?在古代上下得封個貴妃。
“走吧,下去吃午飯。”
周舒抿了抿嘴:“好。”
他臉皮薄,被看見肯定不自在,盛未堂卻無所謂:“沒事,那小子要敢問你一個字,我就打死他。”
今天元旦,周舒是正規公司,法定節假日通常是放假的。
平常放假,盛未堂都會帶他姐的孩子出去玩,他這個舅舅當的稱職稱職。
翡翠廣場,一到過年前都很熱鬧,不僅有馬戲團表演,還有很多娛樂設施。
不用開車,他們走路就能到。
三個大帶兩個小的,鐘文豪隻比盛未堂小六歲,今年17卻十分幼稚。
四人買冰淇淋,唯獨周舒他自己不吃。
冬天吃冰筒,很過瘾。如果盛婉婉在,肯定不會給他們買,但他舅自己都吃的津津有味,不可能不給他們買。
“太冰了,你不要吃太多。”
周舒抽出紙巾折成圓錐,把甜筒放進去:“别弄髒手。”
這是談了對象 ,還是談了個媽。
鐘文豪木着臉,跟狗一樣舔冰淇淋,往旁邊挪了一點,自從得知他們的關系後,内心就很變扭,龍鳳胎兄妹還小暫且察覺不到,那種微妙的氣氛。
“舅,你是不是胖了?”
鐘文豪上下打量他,不是看臉,而是肚子。
盛未堂臉和手腳都不胖,唯獨衛衣下肚子很圓很錐,跟個球似的,圓的很有幅度,盛婉婉并沒有跟小孩子說這些,鐘文豪并不知道。
盛未堂一口冰激淩堵在喉嚨,仰頭咽下去:“胖?胡說什麼?”
“不是臉,而是肚子?”鐘文豪沒太在意,把甜筒碎拍到嘴裡:“你是不是吃太多了。”
盛未堂皺眉,今天穿了寬松的衛衣,還搭了外套,按理說看不出來,鐘文豪這小子眼睛長刺吧。
其他三人吃完甜筒,果然手都黏黏的,幸好廣場旁邊有公用洗手池,不過水龍頭的水涼得刺骨,兄妹三人各自接了一點在手心,搓兩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