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很快上來,她們幾乎沒有再交流,辜竹最後又打包了一份,在常惜玲遺憾和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又騎上小電驢,帶着她回家。
後視鏡遠遠照着“常來早餐店”,她在後視鏡裡見到忙碌的常茹,垂了垂眼,在常惜玲抱住她的腰後,才緩慢啟動。
不必憐憫,她自懂她的自強和堅韌。
回到的時候,白潭已經起來了,大小姐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翹首期盼,看到辜竹的身影,連忙起身:“你們回來拉!”
常惜玲率先跑進屋子裡,辜竹将車停好,摘下頭盔,将打包的米粉遞給她:“早上看你睡得熟,就沒喊你。”
常月華出門了,據說是端午,投資方舉辦了個慰問會,正準備給她們這些商戶慰問品,順便做一些調研工作。
白潭蹭了蹭自己的臉頰,不知為何,那裡燒得厲害,她悶了悶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說,她昨天因為看到她沒穿内衣的樣子,所以失眠了大半夜,後來真正睡着了,又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所以才導緻早晨睡得這般死嗎?
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她心裡惴惴,血液像沒有汲取足夠的能量,開始失序流動,心髒也似乎沉悶,道不明的燥意。
她們在廳堂落座,白潭失語似的隻知道悶頭吸溜米粉,米粉順滑,剛剛好的軟度,各種肉類粉腸丸子處理得很幹淨,确實是一碗很美味的米粉。
辜竹正在調試常惜玲吉他的音準,時不時看一眼不言語的白潭,安靜的女孩子,一時竟讓人不太能習慣。
常惜玲回房間拿曲譜了,出來的時候聲音興奮:“姐姐,雯雯說她姐姐下周末帶她去縣城圖書館,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啊!”
辜竹聞言,沉思了一會,見常惜玲一臉期待興奮的模樣,有些不忍拒絕:“姑姑同意的話,可以。”
“媽媽肯定會同意的,那我們說好了,下周末一起出行,不可以騙我哦!”常惜玲伸出小拇指:“拉勾,騙人的姐姐鼻子會變得跟大象一樣長。”
辜竹勾上她的小拇指:“嗯。”
聽她們自顧自聊天,還确認了下周末的行程,一直默默吃早餐的白潭終于沒忍住開口:“雯雯是誰?她姐姐和我們很熟嗎?下周末我也一起去可以嗎?”
辜竹還沒回答,常惜玲就已經搶答:“雯雯是我的好朋友,她的姐姐就是常茹姐姐啊,我們可熟拉,下周末不可以哦,除非你也有姐姐,這樣你才可以加入我們!”
常茹?是她想的那個常茹嗎?
什麼時候熟的?分明就沒她熟好嗎!
還有,她是獨生女,哪裡來的姐姐,以及憑什麼不可以,你姐姐都沒有講話呢!
白潭哽住,鼓着嘴看向辜竹,眼裡控訴。
辜竹默默轉頭,教起常惜玲吉他,就是不說話。
白潭狠狠嗦了一口米粉:
好氣哦!小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