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
“真是山神顯靈賜的福?”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要是妖邪的話,我覺得就不會回這個家來,等着這些人來抓,還管這些個破事。”
“說得有道理。”
“诶你們說,她拜的是哪個廟的山神啊?這麼靈,咱們也拜拜去。”
“那誰知道,眼下這個情況,誰敢問她去?”
“我倒不是怕月兒,隻是怕那個趙惡霸……”
“那誰不是呢?”
“你們說她跟趙家這麼鬧,最後可怎麼收場?”
“再是有本事,胳膊也是擰不過大腿的,趙家那麼大的勢力……”
……
***
沈令月出了樹林便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在竈房忙活一陣,湊合着吃頓午飯。
吃完午飯歇個午覺,起來繼續削竹子。
傍晚天黑之前,去山上撿了些能用來當彈丸的石子,在天黑各家各戶都閉門後,又去往西渡村。
西渡村趙家。
趙儀已經在丫鬟的服侍之下梳洗過,準備就寝了。
因為昨晚發生的事,家裡人現在都不是很安心。
趙太太今晚沒回自己的院子,就留在趙儀這屋裡,睡在羅漢床上。
為了安全,家仆今晚上也不讓睡覺了。
正房門外守四個,院子大門外再守上四個。
趙儀昨晚受了一夜的折磨,心裡是最不踏實的。
他躺在床上沒有困意,問趙太太:“周桂他們還沒有把人抓回來?”
趙太太道:“還沒有,老爺您也别着急,興許是那丫頭又找地方躲起來了。他們十幾個人呢,見着人肯定就抓回來了。”
趙儀輕輕歎口氣,“也不知道那臭娘們中了什麼邪。”
趙太太:“若真是中了邪,那也撐不了幾日,那樣一具弱不經風的身子,哪能經得住邪祟禍禍?要不了幾日就怕沒命了。”
說起那小娘子的身子,趙儀忽又覺得可惜。
那樣瞧着就美妙的身子,他連碰都沒能碰上一下,若就這麼被禍禍沒了,真真是可惜啊。
趙太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他不說話,便又道:“老爺,睡吧。”
趙儀嗯上一聲,閉上眼睛又惋惜一陣。
***
沈令月到趙宅外時夜色已深。
今晚她沒有再繞到僻靜處翻牆,而是直接去到宅院角門上敲門。
敲過兩遍後,裡頭傳來家仆的聲音:“誰呀?”
沈令月粗着嗓音壓低音量道:“人抓回來了,開門。”
裡頭的家仆聞言便信了。
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拉開門闩打開了角門。
而門剛一打開,一把蔑刀便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家仆梗着脖子,面色驚恐地往後退,沈令月握着蔑刀跨過門檻進門,沒等另一個家仆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快速出手把他打暈。
刀還架在開門家仆的脖子上。
沈令月看着他輕偏一下頭,“帶路,找你們老爺。”
家仆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他不敢反抗,生怕刀口壓到他脖子上,直接削了他的腦袋。
他老老實實帶着沈令月往院子裡走。
沈令月自然也發現了,今晚趙宅裡值夜的人比昨晚多,角門後門大門上都有,還有在院子四周巡邏的。
隻不過,真正力壯能打的都被她綁在樹林裡了。
她跟着這個家仆從角門去往趙儀的院子。
走到趙儀的院子旁,将要拐彎的時候,她調轉手裡蔑刀的刀口,用刀背把家仆直接打暈。
拐彎以後,她以速度取勝,在不聲不響中打暈四個守門家仆。
然後她敲開院門,以同樣的速度解決掉院裡的四個。
正房裡。
趙儀躺在床上将将睡得有些沉。
睡夢之中,感覺有塊冰冷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脖子裡。
脖子被卡住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不舒服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躲也躲不開,趙儀不耐煩地皺眉,伸手到脖子裡。
手指很真實地摸到了那冷冰冰的東西。
趙儀愣一下,然後猛地睜開眼睛。
而眼睛一睜開,便看到沈令月坐在他床前,人如鬼魅。
她正手握蔑刀無聲盯着他,刀就放在她脖子裡,刀口壓在他皮膚上。
看到趙儀睜開眼睛,滿目驚懼。
沈令月沖他微微一笑,很小聲道:“趙老爺,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