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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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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絲竹聲起,衆人開始互相恭維吹捧,杯盞交錯間,酒香混上了脂粉香,彌漫出奢華與放縱的味道。

四周琉璃燈發出的暖光,為衆人在暗夜中隔絕出的這一方天地,逐漸被歡樂和欲望填滿。

顧洲身邊的人自然是海棠,她從後門進入,混入舞姬中間。

酒過三巡,席上已有人蠢蠢欲動,但礙于大殿下未離席,不敢造次,可手腳已開始有動作。

大殿下設的筵席,媚春樓哪敢不盡心,安排的女子都是絕色,一颦一笑間就能将人的魂兒勾走,這群青年人早已是□□焚身。

見時機已到,顧洲裝作醉酒,由海棠扶着離開,前腳邁出亭子,後腳裡面就傳來了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嬌呼聲。

顧洲的手雖虛攬着海棠,但還是感覺她身體在微微顫抖,待轉過彎,他松了手,海棠也自覺地慢下一步跟在他身後。

侍衛已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待,接過大殿下手中折扇,為其除下身上裝飾,換掉氣味雜糅的外袍。

顧洲命海棠回去休息,帶着兩個侍衛穿門過巷,到了一處隐秘的院子。

推開正堂的門,徐茂正在坐在案幾前,左手握書、右收執棋,凝神研究着棋盤上的《孫策诏呂範弈棋局》。【2】

門軸轉動聲打斷了徐茂,他擡頭見到來人後趕緊行禮,“老臣見過大殿下。”

“舅父,該外甥給舅父行禮。”顧洲說着也行了一禮。

“王侯在國公之上,這禮該老臣為殿下而行。”

“舅父這是何意?”顧洲扶起徐茂,請他坐下。

落座後徐茂才說道:“今日聖上召見臣,得知聖上已經決定封殿下為紹王,估計聖旨明日就會傳旨。”

“聖旨一傳,殿下會是整個邺京的焦點,加上之後的賜婚,殿下可要占盡邺京的風頭了,但殿下要知道,榮寵越盛,危險越多,日後需謹慎行事。”

顧洲捏着一粒白子,思忖着最後幾個字。

謹慎行事!

安慶之戰的軍功已令有些人不滿,細作一事就是證明,雖未查出背後之人是誰,但無外乎秦王與晉王。

若不是因退婚一事惹得聖上大怒,抵消了軍功,不知他二人還會在背地裡出什麼損招。

還真是陰差陽錯。

他正想到此事,就聽徐茂也提到此事。

“殿下歸京,真的是因為臣的那封信嗎?”

徐茂的手停在半空,等待答案,在這時間裡他竟有些緊張,既想得到肯定的回答,又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他希望自己的話有力度,但更希望顧洲是有心智堅定、有主見之人。

“我看到信時已經離開營州大營。”

顧洲如實回答,信到營州後,徐銘因海棠在沒有及時将信上交,而他正沉浸在找到沈明月的喜悅之中,見到徐銘後,随後将信一放,立即吩咐他去準備出發。

徐茂似乎不死心,“這退婚一事是殿下故意為之?還是另有其因?”

顧洲目光閃躲一下,本不想說出實情,但知道逃不過舅父的眼睛。

“是……另有其因。”

他以為對方會深問,正猶豫要不要說将沈明月說出來,卻見徐茂拿起一子,語重心長道:“殿下須知,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棋子落到棋盤上,發出告誡聲,徐茂擡頭看着顧洲,眼中精光暗閃,剛剛的滿意又帶上失望。

“殿下可還記得當初去北境的目的?”

“記得,承平不敢忘。”

他當然不會忘記,那次他父皇交給他一樁貪腐案,其中牽扯官員衆多,辦不好會得罪一衆人,加上秦王在中間使絆子,案子很久都沒有進展,倒讓自己陷入兩難之地。

為将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他故意在媚春樓打來丞相之子,在徐茂的推波助瀾之下,被發配到營州。

“希望殿下也不要忘了最初心,既然殿下回來了,臣也就不再多說,至于那女子,殿下若對她是是真心,就請放手,如此她還有條生路。”

顧洲點點頭,覺得後怕,也覺得幸運,若沈明月不是柳慕雲,他要怎麼辦?不要說聖上,就是徐茂也不會放過她。

在北境戰事緊張,他幾乎要将那些勾心鬥角忘卻,自己此前不歸京的想法真是幼稚,隻要他還有這個身份,他那些兄弟們不會放過他。

這兩年上,身邊美女如雲,可他從未動過情,但沈明月卻讓他生出長相厮守的念頭,這絕不是他的一時沖動。

現在想想,若沈明月不是柳慕雲,他也不該留在營州,而是該回京,坐穩親王的位置,才有能力保護、彌補所愛之人。

徐茂看着大殿下若有所思,以為他聽了進去,知道了其中的利害關系,是時候将一些事情告訴他了。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能明白最好,皇後娘娘與小公主的死因,還要等殿下來查清。”

顧洲正心事複雜,此言一出如巨石入湖,激蕩起的水花覆沒了所有的粼粼細波,沉悶的聲音給他沉重一擊。

他驟然擡眸,瞳孔緊縮,手中棋子掉在棋盤上,清脆的聲響如同一記驚雷劈在大樹上。

“舅父……在說什麼?”

徐茂将多年疑惑全部說出,房中的氛圍逐漸漸凝重起來。

顧洲回憶當年的事,回京後,他就被安排了專人教養照顧,國子監的老師給他安排了繁重的課業,每次去看母親,都覺得她愈發憔悴。

他又确認道:“舅父是說,我母親和妹妹是被宮中之人所害?”

徐茂将那顆掉落的棋子擺正,“臣是這樣懷疑,可沒有證據。那時你太小,不懂大人的事,不知你母親的處境,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這皇後這位。”

“難産之事,臣一直覺得蹊跷,臣雖不懂婦人生産之事,但也見到過孩童誕生。徐家是将門,你母親自小習武,身體康健,生你時雖是頭胎,卻也平安順利。

“你們被找回時,衣衫整潔,不像是受難的樣子,反而是回宮安定後身子弱起來,以緻難産而亡。”

接着他又拿出一枚箭簇,“這是當年臣派出人馬帶回來的箭簇,他們在找你們的路上遭到叛軍。大殿下可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顧洲接過,箭簇光亮如新,上面雕刻着精美紋飾。

“這不是軍戰箭,是圍獵時用的獵箭。”

雖然都是箭,但戰箭的目标是敵人,獵箭的目标是獵物,兩者對付目标的不同,在形制上有許多差别,很容易分辨。

顧洲立即明白,“這是有人假扮叛軍阻止舅舅尋人?”

徐茂點點頭:“娘娘得知此事,怕給恩人帶來災禍,便下令不再尋找。”

這些都與顧洲知道的一緻,而他至今都沒找到恩人,隻怕那家人早已慘遭毒手。

突如其來的真相,顧洲有一刻的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一時間許多可疑的人物撞入腦中,讓他捋不出頭緒。

“舅舅,我該怎麼辦?”

徐茂長歎一聲,站起背對着顧洲,不想讓這孩子看到自己老謀深算的嘴臉,壓低聲音,“洲兒,你要知道,地位越高權利越大,有了權利就不會受制于人,才能做你想做的事。”

他一頓,轉過身直視顧洲,眼中幾乎迸出火星:“殿下是嫡長子,有些位置也是殿下該得的。”

二人的目的回歸一緻,顧洲心中為之所動,十分清楚,這位置是現在的太子之位,未來的帝王之位。

有了權利才能去做想做之事,才能保護要保護之人。

隻這一瞬間,決心就已定下來,他起身端然一禮,“請舅父助承平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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