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眸便看見了江霂捂着胸口，光裸裸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扭捏的神色，江冉看着被她擋住的微凸風光才意識到，她的阿霂正慢慢長大呢，這樣毫不遮掩地展示在姐姐眼前，多少會有些不自在的。

江冉偏過視線，牽過江霂的手，讓她跨進浴缸，溫熱的水随着緩緩躺入而溢出了些許，淌在江冉的皮靴上。

“姐姐，也進來。”全身泡在熱水中，暖洋洋的感覺讓她舒适了不少，她從水中伸出手來，抓住江冉要去拿洗發水的手，央求般地向她撒嬌。

江冉猶豫着，雖然的确渾身黏膩潮濕的感受讓她很不舒适，但自從江冉步入高中後，對于生理方面有了更深的了解，她會不自覺和别人保持距離。

盡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妹妹，幫她洗澡這種事對于長姐來說并不算什麼，可是……要是一起洗……江冉也多少有些放不開。

“姐姐，濕着會很難受。”江霂的聲音軟軟的，甜甜地持續向她撒嬌。

平日裡也沒見她多會撒嬌啊，江冉有些頭疼，面對江霂這樣“耍無賴”，她無可奈何，隻有答應下來。

片刻之後，江冉散下了頭發，浴缸裡的水随着又多一個人而漫出更多。

好在家中的浴缸總是很大，對于兩個小孩來說更是綽綽有餘，她們可以并肩着躺在浴缸裡泡澡，水波帶動身子，有意無意的，肌膚相貼。

“泡一會兒，姐姐給你洗頭發。”蜂蜜水緩解了江冉的沙啞，但是還留有輕微的幹澀，使得聲音聽起來也有些低沉。

江霂貼上江冉的肩膀，側着身子去抱她，手臂的肌膚覆蓋于她胸前的柔軟。

姐姐的比我大诶。

江霂歪着腦袋，圓圓的眼睛裡棕黑色的瞳孔映出江冉棕紅的眸色，一抹淡淡的绯紅顯在她的臉頰，金發微微打濕着落在肩頸，少年感的美麗，總是讓人挪不開視線。

十一歲的江霂雖然已經懂事了，但畢竟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話語總是直言不諱，也常常讓江冉有些苦惱。

“好喜歡姐姐，”江霂的鼻子蹭上江冉的臉頰，小小的唇落在她的绯紅上，軟軟的，熱熱的，“姐姐親親。”

江冉任由江霂親吻自己的臉頰，雙手也順着水紋環上江霂的腰，“阿霂怎麼這麼粘人呢，真可愛。”

江霂在水裡撲騰了幾下，許是累了，也是發燒讓她實在鬧騰不動了，便趴在江冉上，兩具胴體相貼着，熱水從肌膚間流動，耳畔裡盡是彼此的呼吸。

“好了，姐姐幫你洗澡，”江冉輕輕推開江霂，語氣裡滿是寵溺，“洗完澡吃藥，你發燒了。”

江霂不舍地蹭了蹭，才跪坐在江冉的對面，在麟麟的水面裡，顯得白皙又瘦小。

等幫江霂全都洗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江冉草草地裹了一條浴巾，卻将江霂仔仔細細擦盡，換上冬季毛茸茸的睡裙，将她的長發包進發包裡，送出去交給了等候在門邊的王媽。

“王媽，你給她吹吹頭發。”江冉看着江霂被王媽牽住小手，才算放心，又囑咐了一句，“姐姐再沖一下水，一會兒來看阿霂，好不好？”

江霂仰着腦袋乖巧地點了點頭，跟着王媽去了二樓盡頭的自己房間。

江冉将卧室門關上，順手鎖起，解開包裹住胴體的浴巾，重新投入熱氣騰騰的浴室，将淋浴的噴頭打開，微涼的水反倒讓她覺得舒适。

長長的睫毛在噴灑的熱水中朦胧地眨着，指腹撫摸過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又落在臉頰尚未褪去的溫熱上，那是被江霂吻過的地方，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份柔軟。

她不由得上揚起唇角，江霂稚嫩可愛的臉浮現在她的眼前，耳畔仿佛還能聽到江霂用着軟軟膩膩的語調向她撒嬌。

燥熱又從身體蔓延，江冉不得不調低水溫，而後重新一頭栽入其中，在連續不斷沖刷的水流中澆滅過她的每一分熱。

在冰天雪地的那一幕幕，讓江冉感到慶幸，她慶幸自己來得及時，能夠将阿霂從湖裡救下。

她完全無法想象，當那可愛的面容失去色彩的時刻……

這對于江冉來說，實在太過殘忍了些。

如果可以，她想，也會，一直守護着江霂，不讓她受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