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推測仙師和秦烈是一夥的,同夥作案,可能兩人當天在一起。
沒想到被貨郎否定了,“沒有,當時除了參加祭祀的鄉民,就隻有仙師一人。”
幾人的心落到谷底,看來線索又要斷了。
“哦對了!”貨郎突然想到了什麼,激動道:“人是沒看到,但是當時我看到仙師身後好像跟着一隻灰皮老鼠。”
說着也許他自己也覺得荒謬,不好意思道:“你們也知道,咱們鄉下别的不多,這些蟲啊鼠啊,是最多的。”
說着貨郎撓撓頭,“而且這廟後面就是東山,也許是山上的老鼠跑下來,看到仙師有吃的,所以跟着跑了也不一定。”
越說越覺得荒唐,他尴尬一笑,“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謝書臣掏出一兩銀子遞給貨郎,“多謝大哥,這些信息對我們很有用。”
貨郎擺手推辭,最後實在推不過,收下了他的銀子,還送了三人一人一個手串。
老鼠?
戚雪嬰皺眉沉思,集仙鎮就有那麼多老鼠出沒?他們已經遇到幾次了。
如果不是鎮子的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
那位仙師也會禦獸,所以他也是禦獸宗的人?
戚雪嬰突然叫住流螢,“師妹,我記得入住客棧第一晚,你是不是因為老鼠還和孔見深吵了一架?”
“對啊對啊。”流螢點頭道:“當時他說他房間裡有老鼠,要求和我換房,還被我嘲笑了一番,怎麼了?”
戚雪嬰道:“後來呢?”
流螢道:“後來就是我們去向客棧老闆反映,他帶着夥計把客棧前後的老鼠洞都掏了一遍,第二天确實沒看到老鼠了,好像就是這樣。”
仙師,老鼠,禦獸宗,秦烈。
看來這位仙師無論是不是禦獸宗弟子,他都和秦烈一樣,會禦獸!
想到了神像内的人,戚雪嬰道:“那位仙師大概多高,大叔你可以描述一下嗎?”
貨郎伸手到頭頂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麼高吧?”
突然看到旁邊的謝書臣,他一拍手掌,“身高就和這位仙師一差不多,隻不過身形比他壯一點。”
謝書臣如今這具身體十七歲,身體還帶着少年人的單薄和瘦削,而他如今身高差不多有一八五左右。
而秦烈雖然是成年人,身高卻稍矮一些,大概一米八左右。
果然,仙師和秦烈不是同一個人。
看他們想問的也問完了,貨郎揮揮手,挑着扁擔離開。
謝書臣把他們目前獲得的線索做了總結,“第一,仙師和秦烈是一夥的,可能同為禦獸宗弟子,證據就是仙師也會禦獸,那隻老鼠應該不是意外。”
“第二,攝魂陣,這種陣法被各玄門視為禁術,不是玄門内門弟子,基本沒法接觸到,更别說學會,所以這位仙師在宗門最少也是某位長老的内門弟子。”
“這第三嘛……”
戚雪嬰接口道:“第三,這位仙師可能就在我們身邊,時刻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沒錯!”謝書臣道:“先是在神像内監視我們,然後故意把我們引入茶樓想燒死我們,一舉一動都是在阻止我們查下去。”
“還有黑風崖魔獸出界!”流螢插嘴道:“應該也是他們故意破壞結界,放出魔獸,目的就是想拖住我們,或者讓我們直接死在魔獸手中,死無對證!”
“這人可真是歹毒啊。”謝書臣感歎道:“一步一步,從我們一下山就被盯上了,用獸群阻攔不成,後面一步步都是殺招,還好咱們命大。”
說到這個流螢就不贊同了,“哪裡是命大,明明是我師姐厲害,隻要跟着師姐,就能化險為夷。”
謝書臣看着流螢這副把戚雪嬰當偶像崇拜的模樣,忍俊不禁道:“是,沒錯,你師姐就是厲害,你師姐最厲害了。”
看着兩人像是小學生的發言,戚雪嬰嘴角抽搐。
她對禦獸宗不了解,平時交集也不多,她問道:“你們知道禦獸宗是如何禦獸的嗎?”
她聽過古代有熬鷹的,不知道這個禦獸宗的是怎麼禦獸的。
“這我知道!”終于有師姐不知道而她知道的事了,流螢喜不自禁,“禦獸宗好像有專門的藥配合他們獨特的馴獸方法,來驅使這些靈獸。”
藥?
她問謝書臣,“昨晚咬傷你的老鼠呢?還在嗎?”
“咳咳…”謝書臣沒想到自己随口找的一個借口,戚雪嬰竟然還當真了,而且竟然還跟他們要查的線索有關。
他揉揉鼻子,嘀嘀咕咕道:“也許…可能…還在吧…”
天知道他根本沒看到什麼老鼠,那都是他無中生“鼠”,現在要他去哪裡找一隻老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