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嬰不好了!”
戚雪嬰正和流螢坐着用飯,謝書臣突然臉色發白地跑進來,手掌心上攤着一隻金蝶。
她看出了是傳信蝶,連忙起身,“怎麼了?是你師兄他們有消息了嗎?”
謝書臣臉色不太好看,“我師兄…可能出事了?”
“怎麼回事?”
“我剛才突然收到師兄的傳信蝶,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隻斷斷續續地聽到‘玉虛宮’三個字,所以我師兄可能和姜進出事了!”
“玉虛宮?”戚雪嬰蹙眉,“你師兄不是和姜進去的禦獸宗嗎?和玉虛宮有什麼關系?”
“不知道…”謝書臣癱坐在椅子上,“難怪師兄一直不回我信息,原來是出事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戚雪嬰臉色也很不好,“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不行,這事得禀報給掌門。”
“咱們三人如今孤軍奮戰,你師兄和姜進又情況不明,咱們可能成了甕中之鼈了。”
流螢聽得心裡緊張,一把拽住戚雪嬰的袖子,“師姐,現在咱們怎麼辦?”
“咱們需要援手,我感覺已經不是簡單的鄉民魂魄離體的事情了,裡面還藏着巨大的陰謀。”
說着她看向謝書臣,“你師兄生死未蔔,你趕緊給你們宗門傳信,我也傳信給玉虛宮禀明姜進一事。”
戚雪嬰眉峰隆起,憂心道:“咱們現在脫不開身,隻能讓其他人去聯系他們,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息後兩人臉色大變,謝書臣看着飛出去又飛回來的傳信蝶,眉頭緊鎖,“怎麼回事?我的傳信蝶出不去?”
戚雪嬰也是同樣的問題,她的傳信符也飛回了她的手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擋了回來。
三人來到集仙鎮的鎮口,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百姓,大家吵吵嚷嚷。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出不去了?”
“發生了什麼?我剛才正想出城,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彈了回來。”
“我也是啊,為什麼可以進來卻出不去了,我妻子還在家裡等我啊。”
此事已經驚動了鎮長,他帶着一對護衛趕來,一邊擦汗一邊安撫人心,讓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怎麼靜得下來,集仙鎮與魔族毗鄰而居,大家對魔族已經産生了ptsd,一有點風吹草動就人心惶惶。
眼見鎮長被百姓煩得焦頭爛額,大家的情緒卻沒有得到安撫,反而越來越暴躁,謝書臣主動站出來表明身份。
“各位鄉親不要驚慌,我們三位是玄門弟子,定會保護大家安全,大家現在隻需要回家等着,三日後就可以出城了。”
百姓根本不信,看他這麼年輕還戴着面具,怪裡怪氣的,對着他一臉懷疑。
“你說行就行啊,要是三天後還出不去你負責啊。”
“就是,這位小哥看起來年紀輕輕,怎麼信口開河呢?”
“别聽他的,大家跟我一起,咱們一起沖出去,我就不信了,咱們這麼多人,牛鬼蛇神來了也不怕!”
一有人煽風點火,那些性格沖動的立馬跟着起哄,說着就往前方撞去。
最後一個個被反彈回來,躺在地上哀嚎一片。
戚雪嬰指尖凝起一縷霜色靈光,衆人見狀眼睛瞪圓。
隻見她把指尖輕點在眼前的透明結界上,結界像是平靜的湖水被丢入石子,上面泛起一圈漣漪。
她轉身面向人群,朗聲道:“出口已經被人設下結界,各位如果不信邪可以再試試。”
結界如燒開的沸水突然劇烈震顫起來,“砰”的一聲,衆人耳邊聽到一聲巨響,紛紛吓得捂住被震得發麻的耳朵。
“這位姑…仙師,你在做什麼?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這三個人面生得很,是不是他們想害我們啊?”
不知誰喊了一句“仙師害人快抓住他們”,人群中沖出來幾個怒氣沖沖的壯年男子,就要往三人身上撲去。
戚雪嬰欺霜劍出鞘,一道銀光劃過,衆人隻覺眼前一花,沖出去的人已經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呻吟。
謝書臣揮揮衣擺走過來,痞裡痞氣地道:“都說了我們是玄門弟子,是來幫助你們的,怎麼就是沒人信呢?都說了稍安勿躁,沖動是魔鬼。”
“沒錯!我可以作證!”
張長宇從人群後走上來,對戚雪嬰三人點了點頭,看着人群道:“我是回春堂的張長宇,我可以作證,這三位仙師是來幫助大家的,還請大家切莫沖動行事。”
大家不認識戚雪嬰三人,對張長宇卻很熟悉。
鎮上的回春堂遠近聞名,即使沒有去看過診的,也都聽說過獨臂張神醫的威名。
如此,喧鬧的人群終于安靜了下來,鎮長擦着汗上前,對幾人表示感謝,并請教這是什麼情況。
謝書臣把他們這幾天查到的事情給鎮長簡單複述一遍,鎮長臉上驚愕難掩,歎道:“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