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往例,替魔尊幹這種勾當的,幾乎都是魔尊的首席大弟子。
然而,謝逸的大弟子梅宵比較例外。這厮雖在魔門,卻自恃魔息強大,有一股拿喬般自命清高的味兒。師尊的這些浪行,大弟子不屑參與,甚至還頗為鄙夷。于是,給謝逸那些爐鼎‘破身’的活計,就轉交到了二弟子段馮虛手上。由段馮虛先将那些爐鼎破身,再交給師尊享用。
我入門之後,對此事隻是略有耳聞,知之不詳。找到段馮虛的寝居,我恭敬敲了敲門。
男子沙啞的嗓音傳出:
“進來吧。”
得到準許後我推開門,映入眼簾是榻上三具白花花的□□,彼此交疊。男子仰面橫陳,俊美的面容裡頗有幾分陰邪氣。妖豔的女修正陶醉跨坐他身上,
一眼之内,我迅速退出門外,眼睛像被蜜蜂蟄了一般死死閉上,心跳節律久久難平。
當時我對雙修一道并無涉獵,隻有點模糊概念。我翻來覆去地想,二師兄……是不是在欺負她們?
可她們面上如癡如醉的神色又使我茫然了。
做這種事……這麼舒服麼?
*
我當初的困惑,而今最終在梅宵的卧房裡得到了解答。
……
我在混沌中承受暴烈的撻伐。躲無可躲,我隻能哭着同他告饒。
梅宵對我的讨饒聲充耳不聞,維持着疊卧的姿勢一宿不曾分開過,在疲乏中雙雙睡去。
15
次日我睜開眼時,榻邊并非空空如也——我正被人抱在懷中。
梅宵呼吸沉穩,正睡得惬意。他下巴靠在我肩頭,與我的臉頰輕輕相貼。我們仍維持着昨夜的姿勢。
濕冷黏膩,我忍不住側身,試圖分開。
梅宵猶在夢中。
他一向警覺,今日卻睡得這樣熟……我心底一股不安油然而生,忍不住擡手朝後推了推他。
這時,才有個慵懶的聲音帶有初醒時分的懵懂,在我耳畔響起:
“醒了?”
我下意識回頭去看。
曦光初亮,軒窗拂曉,梅宵背光而卧,端端一副高眉鳳目,修鼻薄唇的俊朗。
隻是他臉色有些詭異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