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啊?今天可是組隊訓練,你的小情人呢?”
“該不會……曬暈了還沒醒過來吧?”
教室立刻響起“噗嗤”的嘲笑聲。
赫卡斯特頓住。
很想一拳頭砸在那些貴族臉上。
手指在身側微微收緊,指甲陷進掌心。
痛感讓她冷靜了一點。
不能發火。
她強迫自己繼續往前走,當做沒聽見那些嘲笑,但肩膀卻繃得發硬。
就在她快要走到座位時,教室裡突然安靜。
她下意識擡眼——
穿紅裙子的壞女人站在門口。
陽光從她身後斜照進來,給她鍍上一層淺金色的輪廓。
她随意地站着,透着與生俱來的矜貴。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劇情關鍵點:主角正在遭受霸淩”
“惡毒任務:請宿主欺辱主角,說出惡毒台詞——(上下打量)啧。你沒換衣服啊?真的好臭哦(誇張的捂着鼻子)”
“拯救任務:請宿主披馬甲給主角送新衣服。”
霍湫念穿着紅底細高跟,她走到赫卡斯特面前,離着一些距離,停住。
紅唇輕勾。
赫卡斯特立即繃緊了身體。
壞女人突然笑什麼?
她要做什麼?
主角如臨大敵的模樣讓霍湫念覺得有趣。
她這次打算做一下系統的惡毒任務。
“啧,你……”
還沒說完,後門那裡有人進來。
動靜吸引了她微微側目,她看見伊芙娜從門口進來,對方在看到她的時明顯瑟縮了一下。
哦?小兔子來了。
她看着伊芙娜脖子上一塊塊淡粉色的疤痕。
啧,怎麼被曬成這樣。
一晚上過去了,還這麼嚴重。
沒用藥嗎?
霍湫念微微眯眼。
仔細看後才發現,伊芙娜脖子上其實塗抹了藥膏。
隻是太過劣質,幾乎看不出效果。
赫卡斯特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怎麼過來了?”她聲音繃得緊,聽着像生氣,“不是說給你請假嗎?”
但伊芙娜知道她是擔心她。
她輕輕揪住赫卡斯特的衣角,“我、我沒事的,真的,不疼!”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些,但臉上火辣辣的疼。
走過來的路上,太陽毒辣,她出了汗,就更疼。
按赫卡斯特說,她最好待在宿舍休息一天。
但今天是組隊訓練,她不能讓赫卡斯特獨自面對那群貴族的刁難。光是想想那群刻薄的貴族,她就沒辦法在宿舍安心呆着。
聽伊芙娜說不疼。
赫卡斯特心裡發酸。
曬得那麼嚴重,怎麼可能會不疼?
都是因為她無能,隻能給阿芙買最便宜的曬傷膏。
如果她再強一點,再富有一些,阿芙就能像那些貴族小姐一樣,用最好的藥膏,也不用受這些痛。
“不行,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外面太陽毒,我會幫你跟代教請假的。”
伊芙娜想說不用,一陣冷冽的玫瑰香氣突然從身後襲來。
她轉身,對上一雙漂亮的眼睛。
“我的小兔子,真可憐。”壞女人俯身,指尖輕輕點上她的臉頰,像是擔心的表情,可指甲卻陷進曬傷的皮膚,“啊,曬得皮都掉了呢。”
伊芙娜吃痛輕輕嘶了一聲。
小兔子疼痛的表情讓霍湫念感到愉悅,她更想折磨她了。
還沒更加用力去戳傷疤。
赫卡斯特一把伊芙娜護在身後。
“你幹什麼?!”她兇惡地看着霍湫念。
霍湫念收回手,她并不在意主角的憤怒。
她看着伊芙娜疼得微微泛紅的眼角。
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
啊,真是,脆弱得惹人憐惜,又脆弱得讓人想碾碎呢。
她漫不經心地撚了撚指尖。
劣質藥膏的黏膩觸感殘留其上,混合着些許皮膚組織液的濕意。
粗糙的觸感讓人不适。
霍湫念眉頭輕蹙,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
“赫卡斯特,你怎麼給小兔子這麼劣質的曬傷膏?”她嫌棄地說,“不知道會爛臉嗎?”
然後她俯身,盯着伊芙娜,勾唇,
“小兔子,給你這種廉價東西的人不可靠。”
“來找我吧,我最好了。”
尾音落,輪椅在教室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