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洛咬了咬牙,換了個稱呼,聲音低了好幾倍:“謝謝阿……阿徹?”
“唔……”青洛正低着頭,卻猛地遭遇襲擊,唇瓣被兇狠的蹂躏,直到豔麗如血。
“對了,隻有我們兩人時,我隻是你的阿徹,記住了。”
“記住了。”
等韓徹離開後,青洛看着留下的那盞燈控,無意識的摩挲着嘴唇,唇角的弧度像極了湖面上蕩漾的小船。
韓徹從關押青洛的房間出來後,趙禮連忙上前:“陛下,接下來是回宣室殿還是?”
韓徹眼神幽冷,“想要殺青洛的人在哪?”
“在……”
昭陽殿
夜色濃重得仿佛被最濃稠的墨汁渲染過一般,即使宮殿内留着兩盞照明的燈火,仍然顯得格外昏暗。
伴随着一聲驚恐的尖叫,床榻上的身影猛地坐起,身體微微顫抖着。守夜的宮女聽到聲音後,連忙走到床邊。
“夫人,發生何事了?”宮女關切地問道。
周如櫻大口喘着粗氣,心跳如同鼓點般急促,思緒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那場可怕的噩夢中。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口詢問道。
“回夫人,尚未到卯時呢。”宮女輕聲回答。
“夫人是否需要繼續休息一會兒?”宮女小心翼翼地問。
“不必了!快去為本夫人準備洗漱用品。”周如櫻用力掀開被子,語氣堅定而急切。
宮女迅速遵命,拿來清水和毛巾,周如櫻接過手巾擦了擦臉,然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但内心的不安感卻愈發強烈。
“不行,本夫人必須立刻去見姑母!”周如櫻焦急地說道。
宮女們不敢耽擱,急忙幫周如櫻梳妝打扮。很快,周如櫻就匆匆趕往周太後的寝宮。
………
“奴才的同鄉溪兒是昭陽殿的宮女,她給了奴才一筆錢,奴才本來是不敢殺人的,可溪兒她是替周夫人來傳話的,奴才不敢得罪周夫人,所以才冒險去殺人的,奴才真不是自己願意的啊,陛下明鑒,求陛下饒奴才一命啊……”
溪兒:“自從劉夫人從七子升為夫人後,周夫人就一直心懷嫉恨,所以才有了火燒披香殿的事情,之後又因為擔心事情暴露,便打算推青洛出來當替死鬼,夫人手裡捏着奴婢小命,夫人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從……”
這些宮人們一個個都不是真心為周如櫻辦事的,在一番嚴刑拷打之下,便将周如櫻給吐露出來。
隻見他們涕泗橫流,不停地磕着頭,希望陛下能饒恕他們一條性命。
而坐在上方的韓徹則是一臉陰沉地看着他們,冷冷地說道:“你們這些人,為了一點錢财和權力,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朕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與此同時,周如櫻正一臉焦急地守在長信殿内,雙手緊緊握着周太後的手,眼中滿是哀求之色。她顫抖着聲音說道:“姑母,你一定要幫幫我啊!若是讓陛下查出是我派人去燒披香殿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
周太後一大早就被周如櫻的哭聲吵醒,原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更是感到一陣頭痛欲裂。她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誰讓你去殺人放火的?現在可好,事情搞成這樣,該如何收場?”
周如櫻聽到周太後的責備,頓時愣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哽咽着解釋道:“姑母,我知道自己錯了。當時隻是一時沖動,才犯下如此大錯。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請您救救我吧!”說完,周如櫻再次淚如雨下,可憐兮兮地望着周太後。
“陛下是什麼性子,我清楚你應該也清楚,他眼裡可容不得沙子。”周太後沒好氣地看了周如櫻一眼,要不是娘家隻有這麼一個适齡的女孩,她才不護着呢。
周如櫻心中一慌,眼淚又流了下來,抽抽噎噎地道:“就是因為清楚陛下的性子我才怕呀,姑母,這一回可隻有你能救我了。”
周太後皺起眉頭道:“行了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哭喪呢。”
周如櫻止住哭聲,但還是不停地抽泣着,眼中滿是哀求之意。
周太後歎了口氣,道:“我……”
話未說完,就聽見外面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陛下駕到——”
周如櫻和周太後都是一驚,周太後連忙起身,整理好衣服後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