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不僅能生,還會逐漸适應攻擊,隻能鎮壓。
也因此,宮内才會有陣法術士這一職。
蕭重桦了解陣法術士的存在,可他還是不大明白為什麼要收學徒這事。
讓學徒一起研究的話,前提還要讓其學會這些知識,不是很費時間嗎?
不過他這疑問很快就消失了,畢竟妖族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所以招收學徒也還是合理的。
狼崽子還未從從思考中回想,坐在講台的老山羊術士見狀,咳嗽兩聲作為提醒。
本來還魂遊天外的狼崽子,在聽見師父的提醒後,立馬回到複習狀态。
——
自習的上午結束,學徒們被老山羊術士準許去吃午飯。
蕭重桦放下書本,他跟着師兄師姐們一起走去食堂。
學徒們不能随意離開皇宮,加上日日入宮也麻煩,南皇便批準讓他們住在宮内。
隻是吃住是跟下人一起。
蕭重桦并不挑剔,因為他流浪過,所以要求十分低。
飯能吃,誰能喝,睡覺還有被子,就隻有這幾樣。
不過他運氣不錯,就算從木械工坊來到宮内,這三樣依舊沒有離開他。
隻是,如果他能經常看到顧賢之更好了……
想到觀察測試通過後能留在宮内,有時還能見到顧賢之,他就直接開始在腦子裡,回想自習時記下的知識點。
“約束型陣法是鎮壓陣法的衍生品……”
“蕭重桦。”
才背沒幾句就被人打斷,蕭重桦雖然有些不大高興,但出于禮貌,他停下腳步,回頭去看是誰叫自己。
他見到一位穿着朱紅袍子的青年人走過來,他不認識這位是哪位官員,還是對其行了禮。
“大人好。”
“不必行禮。”那名青年人扶起蕭重桦。
蕭重桦看着這名羽族官員:“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彥術士方才找我,讓我叫你到他辦公室内,他有事找你。”
師傅找我?
蕭重桦有些懷疑。
如果老山羊術士要找他的話,應該在放學徒們吃午飯那會,就讓他留下才對啊。
“師傅他當真是在找我嗎?”蕭重桦向那名羽族官員确認情況,想知道對方有沒有找錯人。
可他沒有得到回答。
那名羽族官員似笑非笑,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輕聲吐出讓其恐懼的話語:“你已失去選擇的機會。”
不好!
蕭重桦下意識想要出聲大喊,可他身體直接被法術控制住,聲音一點都發不出來。
完了……
他像上次被拐走那樣,根本操控不了自己身體,像個人形木械似的,跟在這名羽族官員身後走。
對方不知何時幫他申請了請假文書,甚至還有南皇的批準,他是光明正大地被帶出皇宮的。
蕭重桦在坐上離宮的馬車時,便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他就坐在椅子上,然後自己前方站着一堆人。
什麼情況?
他被盯得渾身不适,急切的想要逃離這裡。
但很可惜,他身體的操控權是回來了,人卻被繩子綁在了椅子上。
“你還是省省逃跑的心吧。”那名拐走蕭重桦的羽族官員出聲。
蕭重桦抿緊唇。
“能成為朔溯神降臨于世間的容器,是你的榮幸,還是多感謝祂願意選擇你吧。”站在最前方的狼族男人開口。
成為朔溯神降臨世間的容器……
那他會死?
蕭重桦心裡感到害怕,他也難以置信,他問這個與自己是同族的男人:“為什麼是我?”
“因為朔月陣是喚主上降臨于世間的陣法,祂在降臨之前會看載體能不能承受住自己的力量,而你,你是唯一接受完主上力量,還能活下來的人。”狼族男人對于這個結果,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
“從蒼淵教建立到被迫解散,再到重建,我試了不下十幾次,終于是有了結果!”
“果然主上還是眷顧我們的!”狼族男人說得面紅耳赤。
而他那癫狂的樣子,讓蕭重桦感到害怕。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隻要再啟動一次朔月陣,主上就能真正降臨了。”狼族男人用熾熱的目光看着蕭重桦。
而那名羽族官員又開口:“可上次那兩個蠢貨暴露了我們的存在,雖然他們最後是死了,但那狗皇帝還是讓鴉羽時刻緊盯着每一處不對勁。”
“鴉羽雖然緊盯着我們,讓我們無法找到新的祭品來祭陣,但這并不是大問題。”狼族男人算是徹底瘋狂了。
“還有我們啊,為了能讓主上降臨,我們也可以為此獻上自己生命!”
狼族男人話落之後,其餘信徒也跟着瘋狂起來。
“為了主上,我們甘願獻上自己的生命!”
信徒們興奮的說着這樣類似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