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玉被這觸感冷的想蜷縮起來,卻被挾持住雙手死死扣在頭頂。
束發的紅色綁帶被男人從妝台上随意拿過,緊緊地束縛在她的手腕,盡頭卻連接在床上的雕花镂空處。
少女掙紮兩下卻絲毫不能松動那綁帶,卻讓它捆得更緊了。
已經知道在劫難逃,宋徽玉索性别過頭,“夫君,蠟燭……能不能熄滅。”
一個手風而過,蠟燭垂落紅淚,窗幔層層而落……
……
今夜月色格外亮,未關的窗縫裡吹來的風掀起床上垂幔。
少女瓷白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攬住身上的肩膀,她小小的身軀在男人寬大的脊背前幾乎可以稱得上易碎的柔弱,可對方顯然不會憐香惜玉。
最是柔軟從未被人觸碰過得地方偏被那覆着最鋒利冷刃的大掌輕攏,竟逐漸猛地一抓!
她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被男人突然的動作逼得猛烈一抖,細白的指尖難以忍受的将他的衣料抓皺。
文武袖的寬袍早已解開,露出下面貼身的勁裝,但上身整體看還是穿着整齊,男人卻隻是解開了腰帶,剩下的幾乎還完好的在身上。
身下的人卻在月色下白到晃眼,可偏掌下如初櫻,引得他微抿的唇間一陣幹渴。
不由得俯身将那處狠狠咬住。
宋徽玉想出聲卻被男人捂住了嘴。
“别出聲。”
男人的眸底幽暗,宋徽玉過去從未曾見過這般。
過去從不曾意識到的自己的部分,此時卻那般清晰。
她幾乎要被這陌生的感覺弄到暈厥,腦中因被捂住而逐漸混沌。
“唔,唔——!”
松開唇,那處微微滲出血絲,那處微微瑟縮着,畏懼着眼前的男人。
“噓——”男人灼熱的氣息掃過耳側,平時冷淡的聲音此時無比沙啞,帶着情|欲,“好好感受下,這就是你要的夫妻琴瑟,一往情深。”
男人的一字一句咬的很重,卻在每個結尾處咬緊牙。
她猶如躍出池塘的魚,在幹涸的岸上不斷的跳動着渴望回歸水中。
窗外夜色漸重,月色下宋徽玉看見了這世上最有力的臂膀。
而最讓她沒想到的是橫跨整個脊背蔓延到鎖骨處的猙獰刺青。
察覺到她的目光,裴執擡手解開舒服她的綁帶,将那雙手死死握住,帶着緩緩拂過刺青。
“喜歡?”
宋徽玉瑟縮着點頭,就如同剛才被對方被迫說出的話一般。
“喜歡,我喜歡。”
少女的指尖剛觸到肌膚,她就感受到身上的人猛地緊繃,連帶着她也感受帶自己那處深處的猛地緊繃。
說實話她害怕,不僅僅害怕面前的男人,更害怕他身上的,那詭谲可怕的紋身。
男人似乎是懲罰般将她的手按在刺青處,逼迫着她使勁觸碰,動作中咬住她的耳垂,緊緊地咬住才放開。
“這是睚眦,傳說中的兇獸,受一報必百倍償還,至死方休。”
她的手顫抖着,掌心的皮膚不但有着讓人望而生畏的紋樣,更是連觸感都是可怕猙獰的。
刺青處的皮膚凹凸不平,甚至有的地方還是柔軟的,後面卻變得幹|澀,凸起的疊着疤痕。
宋徽玉望向男人的眼瞳微微顫抖,仿佛此時與她同床共枕的不是傳聞中血戰沙場的大将。
而是從地域爬出來的惡鬼。
後半夜,窗外竟然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滴将地上未盡的殘雪融化,這雨突然,先是一陣狂風,而後是暴雨。
暴雨猝不及防的落在院中紅梅上。
嬌嫩的花瓣随之飄搖。
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後面竟然連花枝都開始搖擺,花瓣撲簌簌的搖曳着,懇求着大雨可以憐惜初次綻放的她。
但這雨卻毫無感情,隻任由下着。
終于在日破曉前,雲銷雨霁。
宋徽玉暈厥過去前,透過那矮桌上的銅鏡,看見了自己挂在男人肩膀上那顫抖不停的手臂。
鏡子裡,裴執握住她腰的手臂線條那麼有力,幾乎可以将她的腰折斷。
還有那背上猙獰着的,睚眦的刺青。
崩潰的邊緣時,她狠狠咬上男人的頸側,用力到唇邊都有了血腥氣。
男人動作猛地停滞,看她的眼眸冷峻,擡手擦去脖頸處還未凝結的血痕,唇邊是陰狠的笑意,“還有力氣咬我?看來是還不夠。”
原本沉重到難以擡起的眼睫被這聲音逼得微微一顫,身側的人卻有了動作,宋徽玉以為他會如過去那般直接離開,卻不想身上随之騰空而起,整個人被抱着翻了個身。
被綁住已經出現淤血紅痕的手又被束縛。
而身後的大掌卻壓住她的背。
玄鐵銳利的尖緩緩劃過脊背,帶起一陣瑟縮,落在後腰時卻用力一壓。
那處晃眼潔白的豐潤随之高挺,混沌的視線裡,自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夫人,夜色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