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梓瑜調整了許久才将那股沖動壓制了下去,現在可是重要時刻,她得注意走好每一步,免得把就要進套的小白兔給吓跑了。
一想到了不久之後美人在懷的畫面,向梓瑜舔了舔唇瓣,目光不由得灼熱起來。
白·小白兔·清:……這人怎麼回事?眼神怎麼突然這麼吓人?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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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針就快指向十點。
入場的客人陸陸續續的聚集到大門口的空地上,相互談笑風生,看上去和普通遊玩的客人沒什麼不同。
可白清卻發現,來到空地上的人沒有第一天所見的多。
人數明顯少了。
然而似乎沒人注意到這點,或者說,是在場所有人故意忽視了這一點。
放眼仔細瞧去,白清還發現聚集起來的這群人中,有個别幾個人神情非常不對勁。
從他們的表情上白清讀到了一些内容:恐懼、慌亂、呆滞、疲憊,像是剛從噩夢中醒過來一般。
可不就是一場噩夢嗎?
望着已無昨晚損毀痕迹的奢華建築,白清滿含諷刺的輕哼一聲。
掃視了一圈,白清收回了略帶複雜的視線,眼睑微垂,雙手五指攏緊,無聲的歎息。
她救不了他們,隻能暗地祝他們好運。
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為他人無私奉獻的英雄。
在向梓瑜和那群人這個天平上,白清毅然選擇了前者。
她不清楚對方什麼來頭,但她卻知道對方足以威脅到向梓瑜的性命。
阿克萊的出現就是對她的一個警告。
——人都是自私的。
尤其是在有想保護的重要的人或物時,這種醜陋的情緒更會放大無數倍。
為此,白清可以對這些人冷眼旁觀。
聽上去有些殘酷,但這是現實。
所以,抱歉了。
“不知諸位可還玩得盡興?”
分不清男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門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名身着白色燕尾服,頭頂紳士帽,臉上戴着詭異笑臉面具之人。
站在面具人身後的兩人身上罩着長長的黑色連帽披風,看不清面容。
在場的一些老玩家很快就反應過來,皆是嬉笑着應和。
嘈雜的交談聲沒有影響到面具人,他環視了一圈,說:“本次參加遊戲的共一百五十人,通關人數三十一人,也就是現在在場的諸位,恭喜你們順利通關。依照合約,除了完成諸位的願望,我等還會贈送諸位通關禮包一份,獎勵會在三日内送至與諸位簽訂的合同上的地址,還請笑納。”
面具人脫帽行禮,發出古怪的笑聲,“好了,分離的時間到了,請諸位離園吧,鄙人真心期待諸位下次光臨。”
毫不在意幸存者各異的神色,面具人目送他們上車。
在輪到向梓瑜的時候,緻詞完後宛如雕像般一動不動的面具人忽然出聲:“女士,請留步。”
一腳踏出大門的向梓瑜頓住,緊了緊牽着白清的手,她回頭淡淡地問:“有什麼事嗎?”這個戴面具的人給了她一種奇怪的壓迫感,感覺很不舒服。
面具人盯着她不再出聲。
無言的對視半晌,向梓瑜先打破沉默:“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請慢走。”面具人也開口了。
就在車門即将關上的那一刹那,面具人的聲音再次幽幽傳來。
“我家主人期待能再見到您……和您的女伴。”
向梓瑜震驚地轉過頭。
然而,空地上早已空無一人。
“白清,那個人……?”向梓瑜有點不安地問。
回握住向梓瑜的手以示安慰,白清瞥了眼一路躲着面具人三人跟上車的安德烈,緩聲道:“别擔心。”
點頭,向梓瑜暫時放下心底的不安,側身抱住了白清的胳膊,倚着白清的肩膀閉眼休息。
到了向梓瑜所住的公寓大樓前,司機停靠在路邊放白清三人下車。
遠望熟悉的大樓,向梓瑜蓦地恍惚起來,總有種很久沒回來的感覺。
自己的家近在眼前,向梓瑜突然生出一種迫切回家的渴望,于是拉着白清小跑起來。
“喂!等等本王啊!”在白天極其虛弱的安德烈欲哭無淚地邁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他現在是個孩子麻煩照顧一下好嗎!
氣喘籲籲的跟到了十六樓,安德烈正打算責備這兩個沒良心的女人,卻發現兩人一副石化了的樣子。
“喂喂喂,你們怎麼了?”小安德烈啪嗒啪嗒地繞到兩人面前,一臉不明所以的擡高手在她們面前擺了擺。
“……你認識那玩意兒嗎?”白清抽着臉指向前面。
“什麼?”安德烈順着白清所指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了!什!麼?!
——一個身材十分健美壯碩的男子站在走廊上遠望着天邊,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似乎隐隐有着水光。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
這個男人!竟然穿着非常不合身的露肚裝和超短裙,手裡舉着一把粉嫩嫩的小陽傘!
畫風清奇。
白清:“……”
向梓瑜:“……”
安德烈:“……”
哦上帝!他的眼睛要瞎了啊!!!!
男子終于注意到了白清三人,臉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有些羞澀地道:
“你們好,我是今天剛搬來的,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