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疼迅速占領整顆心髒,向梓瑜擡起頭,笑容溫柔的一如平常,眸中卻染着幾許哀愁,“白清。”
“嗯。”像是沒看到向梓瑜飽含千言萬語的眼神,白清斂了斂眸,輕柔地撫着她的頭,說:“今晚下班後就回家,别在路上亂逛。”
“……好。”向梓瑜展顔輕笑,沒有任何詢問,也可能是覺着沒有再詢問的必要,因為白清始終沒有把她當做是能夠并肩的人。
橫隔在兩人之間的,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心的距離。
向梓瑜很多時候不能懂白清的想法,明明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為何我們就像平行線總是無法相交?
她不在意性别,也不在意生死,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的感情麼?
向梓瑜有些埋怨,有些無力。
可更多的,是遇難而上的不服輸。
既然白清不喜歡她太過主動,那麼她換個方式好了。
想至此,向梓瑜眉眼微彎,黑眸熠熠生輝。
愛情本就沒道理可言,白清既已對她動心,那攻略下的日子幾乎可以說是指日可待了不是嗎?
她不會放棄的,絕對。
當晚。
向梓瑜聽白清的話開車回家。
開到半路,白清突然喊了聲:“停車!”
向梓瑜不明所以,停靠在路邊,“怎麼了?”
副座上的白清扶額,“唉,又有人找上門了。”神煩!
“誰?”愣了片刻,向梓瑜頓時繃緊了神經,環視四周,這才發現,這才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一個行人或行駛的車輛。
白清沒有回答,徑直下車,然後朝漸黑的天空喊:“安德烈!”
聲音回蕩。
好一會兒,還是沒人出現。
額角青筋一跳,白清冷冷地挑起嘴角,“安德烈,我數三聲,再不出來後果自負。”
“一。”
“二……”
“來啦來啦。”半空中突兀的顯現一個黑影,安德烈拍着背後的小翅膀落地,滿臉不情願地道:“也就你敢威脅本王!”
“身為下人主人被盯上了你難道不做點什麼?”白清環臂俯視他。
“誰說本王什麼都沒做的!”安德烈反駁,随即面露得意,“白天來打探盯梢的本王早就處理幹淨了——那種雜兵本王就算是弱化期都能一手碾死一群。”
“哦。”白清冷漠以對,“那麼恭喜你,現在有更多的人往這裡來了。”
“來就來,怕什麼。”安德烈揚起下巴。
“到時候可别被揍得哭鼻子。”白清斜他一眼。
話音剛落的刹那,他們的周圍就出現了一群人。
一夥人身着黑色修道服,像是一般教會裡的神父,神色肅穆。
“他們的數字代表什麼?”白清略略一掃,發現雖然位置不同,但他們身上都有阿拉伯數字的刺青。
“先鋒死士。”安德烈聳了聳肩,“是教會私底下養的部隊,聽說全員都是用數字作為名字,死了就再找新的替補,循環反複。”
“啧啧,這真的是信仰神的教會而不是某種邪教嗎?”白清裝出驚訝的表情。
“誰知道。”安德烈攤手,神情帶着譏諷,“他們可是自稱神的使者,像本王這種活在黑暗之物招惹不起,怕被降下神罰。”
兩人一搭一唱,然而這群死士完全不為所動,就連表情都分毫不變,如同傀儡。
“嘁,無趣。喂!女人,要本王殺了他們嗎?”安德烈側首問車上的向梓瑜。
白清順手一個爆栗敲到安德烈頭上,眯眼笑道:“你喊她什麼?”
捂住腦袋,安德烈苦着臉改了稱呼:“……主人。”
早在白清下車就搖下窗戶了解情況的向梓瑜自然聽見了安德烈的話,默了一小會兒,她說:“别殺他們。”
妖魔鬼怪的世界她不懂,向梓瑜隻知道,她是生活在有法律秩序社會的公民,沒有掠奪他人性命的權利,雖然她并不知道這夥人為什麼盯上她。
當然,她也沒有乖乖任對方欺壓的念頭。
趕跑便是。
“好吧。”安德烈無所謂地應了聲,很快又轉念一想,“本王可以抓一兩個吃嗎?”他很久沒飲血了,有些蠢蠢欲動,這些死士裡面有三個人是女性,聞起來不算差,血的味道應該還不錯。
向梓瑜呆住片刻,随即反應過來安德烈所說的吃是指“吸血”。
權衡了下,最後她點頭應允了,不過有條件:“不能弄死。”
“遵命。”食物近在眼前,安德烈渾身的懶意瞬間散去,尖牙外露,紅瞳閃閃發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緊盯死士,白清掀了下嘴角,“他們還真是沉得住氣。”
他們聊了那麼一會兒的天,這些人居然紋絲不動。
真是自負。
“小安,動手。”白清冷言。
“OK!”
在他們移動的瞬間,死士們也動了。
霎時,無數道光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