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one of +複數名詞+who/that/which 引導的定語從句中,定語從句的動詞為複數.如: Mary is one of those people who keep pets. 瑪麗是飼養寵物者之一。”周揚在講台上講着英語的最新語法,幾個在認真聽課的學生都在忙着做筆記,而那些不喜歡英語的學生,睡覺的睡覺,看小說的看小說,總之全班都保持着絕對的安靜之中。
陸小柏做好了筆記之後,然後又翻開了《中學時教材全解》裡面的解析,順手做了幾道練習題。
衛靜忙碌的做着筆記,又是積極和周揚互動,又是舉手提問,到了下課的時候,周揚還特别表揚了一番,“學英語,大家得有衛靜同學的積極性。平時除了熟記單詞,語法,更重要的是要多聽,多讀,多練習。這是一門,隻要想學好就能學好的課程,前提是你的下功夫。”
“好了,下課吧。下節課,我們将識記課文和單詞,到時候我會點人起來背課文的。”
周揚說完之後,拖着那胖嘟嘟的身形離開了教室。全班又一次陷入了,喧鬧和安靜并重之中。後排的喧鬧,前排的安靜,還有那角落裡吳維沣維持着的一分淨土。陸小柏刷完了英語題之後,趴在桌子上,眼睛卻盯着下方的小說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她趴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累,換了一個姿勢,索性把書大張旗鼓的擺在了桌子上看起來。楚優來的時候,陸小柏恰好看到精彩的情節之中,楚優随手拿過陸小柏手裡的書,翻了一下,她也聽不出什麼情緒,“《啼笑因緣》這本書當年被很多人追捧,張恨水先生的筆下可謂是寫盡了當時那一撥人的命運。那時候的小說除了具有可讀性之外,更有可研究性。”
“當然,這是現在這些網絡言情小說不能比拟的。”楚優點評了之後,又翻了翻陸小柏的《啼笑因緣》,最後還是把這本書還給了陸小柏。
然而陸小柏的心路曆程,可謂是從低谷到高潮,生怕這一次看小說又向上次一樣被沒收了。好在楚優這個語文教師,是個骨子裡藏着文藝青年的人,所以她對這些文化頗為喜歡,自然而然會鼓勵大家多看書了。
後來連續很多天,楚優一直在班上提倡大家多看課外閱讀書籍,從《雷雨》到《啼笑因緣》;從《三言二拍》到《紅樓夢》,在楚優的多次渲染下,班上終于掀起了看書的熱潮。當然,除了真正愛好文學的人,其餘大部分的人看書,都是要麼看教材全解,要麼看現代網絡小說。
四月轉眼快要過完了,這個月最後一周的星期三,陸小柏下午吃了晚飯就早早的到教室,她原本是打算繼續刷題,做個超級無敵學霸來着。然而,一兩個月以來因為和戚枳光的矛盾,幾乎晚上都睡不好,所以她剛剛打開物理題,就抵制不住濃濃的困意睡着了。
在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看到吳莳也進了教室,不過吳莳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坐在了陸小柏的旁邊,然後又在陸小柏的物理書中翻到了之前陸小柏在千佛崖撿到的梧桐葉,他拿着梧桐葉就在陸小柏的臉上撓起來。
陸小柏大概是覺得有蚊子,或者有點癢,伸手一巴掌之後,轉過頭繼續睡。然而那片葉子可沒有消停,一直繞在陸小柏的周圍,後來好不容易那片葉子消停了。陸小柏正打算睜開眼,那時候她隻覺得眼前杵着一個黑影,緊接着還在惺忪之間,嘴角就多了一個軟綿綿的……
不過0.5秒,她睜開眼,分明看到了吳莳那張大臉,緊接着陸小柏一巴掌揮過去,直直的打在了吳莳的臉上,在吳莳還沒反應過來的兩三秒中,陸小柏迅速起身,一路逃出了教室。她一出了教室,就繃不住的淚水一湧而下,她急忙捂着臉捂着嘴,仿佛是被什麼髒東西侵犯一樣,又仿佛是吃了死老鼠的錯覺,一路跌跌撞撞的逃回了宿舍。
她拼命的洗臉,拼命的刷牙,腦子裡卻想起吳莳的動作,她越發反感甚至于惡心……她來來回回的洗了近十次臉,刷了十次牙,各種洗幹淨之後,這才勉強撐着力氣去了教室。
實際上,這一次的晚自習陸小柏是不想去的,可是是李自強監管,她又找不到什麼生病起不來的借口,隻能硬着頭皮去教室上晚自習。再次回到教室的時候,衛靜已經坐在了座位上,柳悅君也在竊竊私語,陸小柏一屁股剛坐下,衛靜就湊上來小聲的問了一句,“你真的被親了?”
陸小柏愣着一張臉,内心幾乎把吳莳祖宗十八代都想要搬出來罵了。最後翻了一個白眼,“神經病。”
她這句話罵的是吳莳,一是罵他侵犯了她,二是罵他口風不嚴。衛靜當然看得出陸小柏的内心,不過在安慰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八卦,“什麼感覺?刺激嗎?驚喜嗎?激動嗎?”
“惡心。”陸小柏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這時候另一個八卦源頭柳悅君也來了,開口就是,“你看吳莳比戚枳光強多了,人家行動力強啊。”
“對啊,我看吳莳不錯。”衛靜小聲讨論着。
果然,兩大損友在這種時刻不是着急着安慰,反而開啟了吳莳和戚枳光PK模式圖。衛靜畫了一個戚枳光的人形,柳悅君畫了一個吳莳的人形,兩人浩浩蕩蕩的開啟了這樣的對話。
“身高,戚枳光180,吳莳170,戚枳光勝。”
“外貌,戚枳光輪廓分明,吳莳還沒長開。這個,戚枳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