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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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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交班之後,沈星予回到自己的值房。

原本他該與三個同僚合住一間,但李福用沈夫人說事,為他在皇帝面前斡旋,皇帝又一向認為他是富貴圈裡最嬌氣也最矯情的孩子,和人同住一日不定打幾次架,于是,他有了單獨的一個房間。

剛進屋換了身衣服,便有兩名小太監送來食盒、美酒。随後前來的是李福。

酒菜是李福準備的。他住的地方全是太監宮女,請沈星予過去諸多不便,便有了這番安排。

沈星予以前對結交宦官的人存着幾分先入為主的不屑,如今卻是不同。

宦官之中也有好人,譬如着意照拂李福的劉洪,譬如李福本人,前者看不了聰明又有良心的宮人為人輕賤,後者真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做派。

沈星予客客氣氣地請李福落座,親手布筷,斟滿兩杯酒,“正想吃吃喝喝一通,及時雨就來了。”

“小侯爺言重了。”李福笑道,“沒你在外面關照,我哥哥照舊是拿着銀錢坐吃山空。你那位經商的友人考慮得實在周到,這恩情,我與哥哥沒齒難忘。”指的是梁掌櫃。

沒真正混出頭的文人武将,居家過日子都常磕磕絆絆的,有人怕你出頭,看到機會便毫不猶豫地下絆子踩一腳;有人作壁上觀,以地位利益為準則,在一旁幫着不懷好意的對你落井下石。

何況李福這等剛熬出頭的宮人。

打心底瞧得起宦官的人,少之又少,除非其人已到了劉洪那等地位。

這也不怪人們有先入為主的偏見,實在是有些宦官心思扭曲,一朝得勢便徹底暴露自卑又自負的真實嘴臉,行徑令人發指。

對于李福這種依仗大太監得勢的,宮裡的都會持觀望态度,明面上不開罪也就罷了,而他在宮外的親人,被人察覺境遇轉好,隻會平添一份不屑,能不沒事找茬已難得,肯幫襯的屈指可數。

自從李福在宮裡的日子好過之後,他的哥哥李祥便不斷收到他送回家的銀錢,欠的債全清了,還有很多富餘。

李祥拿着錢,想的是有個穩定又長遠的進項,開鋪子做生意不行,不說可能前來尋釁的人有多少,根本原因是他自幼貧苦,根本不懂生意經。

倒騰地皮、宅子倒也是條路,買入賣出再簡單不過,關鍵問題是,年景要是每況愈下怎麼辦?那不就全砸手裡了?他可舍不得這麼糟踐手足日日苦熬才到手的錢。

就這麼一日日糾結着,始終沒找到财路。

梁掌櫃找上門,對李祥可謂久旱逢甘霖。

梁掌櫃的法子,在生意人而言簡單至極:

先自報家門,且言明是沈小侯友人手下一名大掌櫃;

随後賣給李祥一個三百畝的田莊,但李祥隻需付出三百兩銀子做定錢,餘下的十年後一并付清;

邀請李祥入股一個老字号的在京城屬二等的酒樓,先決條件是對外保密,每年照盈利的五分之一分紅,若生意慘淡也無妨,入股之人每年仍有三百兩保底的銀錢可拿。

李祥仔細地查證後,就算不相信梁掌櫃,也相信暖玉閣的招牌,再與李福見了一面,細說由來。

李福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隻當是沈小侯爺幫人幫到底,于是讓哥哥把心放下,從善如流。與其每日擔心□□夜焦慮心煩,他更願意再欠沈星予一份人情。

先前的事情便是這樣塵埃落定。

這會兒,沈星予真誠地道:“自我開始當差,受了你多少照顧,我心知肚明。沒你時時提點,我怎麼會曉得皇上的脾性、習慣,在禦前行走時不知會出多少岔子。得了,咱們就别總算人情債了,橫豎是已算不清。”

李福從善如流,笑着喝一口酒,“不論如何,咱家日後不會對不住小侯爺便是了。”

“這就又見外了不是?罰酒。”沈星予耳濡目染兩個兄弟和寶貝妹妹應承人的路數,說起場面話已是信手拈來。

李福非常受用,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倒酒時問道:“你似乎對郭如海起了探究之心?想知道什麼隻管問,我知道的都會如實相告。”

“沒有的事兒,先前知曉被他騙了,面子上挂不住罷了,但一個物件兒而已,他不想說出真僞也沒什麼,畢竟人家不是我的熟人,幫不幫都屬本分。”沈星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月霖要保郭如海的平安,他就順勢而為。

李福想着,這小侯爺以前的名聲,不是跋扈嚣張便是目下無塵,因而不自覺地站到他立場上考慮,颔首道:“明白了。可惜,郭如海那老東西不知,小侯爺先前隻是平白招了些不好的名聲,人并不是那樣。”

“學好了而已。”沈星予一樂,轉而身形微微前傾,真誠地道,“說起來,我因着家母的緣故,對長甯長公主有着諸多好奇。那是天之驕女,活到如今,除了傷病,似乎再沒什麼成為她的羁絆,但也好奇,她是否不曾欠過人情債?要是那樣,倒也是情理之中,卻未免太孤單了些。”

“哪兒啊。”李福苦笑,“這世間,哪兒有真正潇然自在的人?長甯長公主的羁絆自來不少,欠下的人情亦不少。我在宮裡,就得知曉每位皇室貴胄不少事,那些事,說來其實與尋常人家無異。”

“是麼?”沈星予滿眼好奇,“能不能跟我說說?不能說就算了,你隻當方才刮了一陣風。”

“這是哪兒的話?”李福笑一笑,思忖片刻,娓娓道,

“我聽幹爹說過,長甯長公主年少入軍中,主帥是蔣昭,二人亦師亦友。他們之間,便說不上誰欠誰。

“其後值得一提的大事,便是先帝駕崩,長甯長公主的生母敬妃被人算計,被人曆數諸多罪行,皇族中的人都要其為先帝殉葬明志。

“挺荒謬的一個事兒,本朝連宮人都不需陪葬了,何況嫔妃。但那是皇帝的家事,外人不會傻到置喙。

“最終,是今上的五叔梁王,為敬妃将罪名逐一查實駁倒。

“其實吧,我幹爹說,這事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長甯的手法,但她不便出面,轉頭求了梁王而已——梁王幾十年都是粗枝大葉的做派,哪裡做得成那種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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