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時間一晃而過。
清晨,薇諾娜從普憐的床上起來,驚覺已然是進入月光郡騎士團的第五日了。
在這之前,薇諾娜已經維持白天在騎士團接受訓練,夜裡在絡腮胡那裡收指導的日子四天了。
薇諾娜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睛。
這四天,要是她能提前完成絡腮胡頒給她的任務,能休息個一兩個小時。
要是任務遲遲完不成,她就隻能和當天的枕頭說聲拜拜了。
好在昨日她完成的速度較快,為自己掙得了兩小時的睡眠時間。
當然,付出和收獲是呈正比的。
除開第一天的劍不離手的訓練,之後的這兩日她分别經曆了劍擊部位、用劍力度、出劍速度的訓練,薇諾娜感覺,這四日裡的夜晚,是她在月光郡學劍最大的收獲。
白天的收獲亦不少,隻是多用于團隊合作,因為最近月光郡隐隐約約傳出外族潛入的謠言,為防患于未然,老騎士們特意設置了這些訓練。
于她救下普憐之事,沒有多大的益處。
所以,等待絡腮胡的指導完後,她準備去律非那試一試,若是成功了,她也不必再參與這月光郡騎士團的往後種種了。
敲門聲傳來。
薇諾娜側眸看過去,“請進。”
于莺帶着沐然進門了。
“聽說今天是你的野外實戰,你這幾天練得這麼晚,想必也沒休息好。”于莺說。
“我們今日恰巧有空,就順便來幫你治療一下吧。”于莺說完,就被沐然推了一下。
經過這些日子,薇諾娜知道于莺是什麼性子,對此也隻是笑笑,然後朝二人拱手,“多謝。”
沐然沒有說什麼就開始了歌詠。
歌聲流淌,紫色的萦光包裹了她,絲絲治愈之力鑽進了薇諾娜的身體裡,薇諾娜感覺身體頓時被溫暖的力量包裹。
沐然停止歌詠,薇諾娜感覺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被洗過一般,輕得不可思議。
她再次鄭重地對二人道謝。想着以後再尋别的機會報答,畢竟她欠歌詠殿的也不少了。
至于為什麼不用星币緻謝。
當然是因為,薇諾娜早就算數把自己身上的錢币大半抵扣作為鸠占鵲巢普憐房間的費用,除了剩下自己日常所需之外,沒有多餘的星币了。
如果此時有人拉開普憐房間桌子的抽屜,就可以看到那一屜的金光閃閃。
“我走了。”薇諾娜提起桌前放着的劍,沒有和二人多加寒暄。
薇諾娜離開之際,于莺盯着遠去的紅色身影淡淡出神。
雖然遠在天邊,相見難,但彼此互相牽,總歸是幸福的。
不像她。于莺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臉上揚起笑容,“沐姐,接下來……”
“我今日還是要待在祭司殿處理一些事情,你守門遇到什麼困難叫别的歌姬相助就是。”沐然轉身,就和于莺分道。
于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好,沐姐慢走。”
藍色的身影落寞地盯着紫色身影消失在盡頭。
半路上,沐然像是再也禁受不住了一般,喉間咳出一口血。
她看着手心中殘留的血色,眼神一悲。
沒想到,她的血氣之力這麼快就有了失控的前兆。
血液仍源源不斷地從喉間反流,眼前發黑,沐然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軀。
她還能撐多久?月光殿的氣運已經降落到一個前所未有的低谷,她要不同祭司一起搏命撐着,恐怕……
沐然苦笑,腦海突然浮現出這些日子于莺絞盡腦汁想要和薇諾娜待在一處的場景,甚至不吝于把自己當成擋箭牌拉上。
她臉色又是一戚。
她又還還能陪于莺多久?
另一邊。
薇諾娜卡點來到了集訓的騎士院。
她像以往一樣站在了老騎士的身側,同他一起整隊。
薇諾娜像前幾天那樣瞟了一眼,發現隊裡還是沒有森裡的存在。
她歎了一口氣,自己找機會去看看她吧。
沒過多久,老騎士就進入了正題。
“今日雖說是簡單一次野外實戰,但對于你們侍從騎士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此次實戰經曆優秀者,可以破格成為月光郡騎士團的正選隊員之一。”
“怎麼才能算實戰優秀者呢?”成為月光郡正式騎士的誘惑之大,很快就有忍不住侍從騎士在隊裡問。
“這個……”老騎士賣了一個關子,“我退團許久,如今隻是返聘,也沒有太多的精力能陪你們在野外實戰了……”
“這個評分機制,還是由我的得意門——你們的直系師兄告訴你們吧。”
“畢竟,這一次,他才是你們的帶隊人。”
話音剛落,老騎士的身後走出一個人。
薇諾娜瞟了一眼,頓時感覺世界真小啊。
這人,分明是前幾天還幫自己特訓進入月光郡騎士團的鴿白。
此時,他像是為了融入隊伍,脫下了長穿的正式騎士的铠甲,穿上了如他們一般的侍從騎士的羽白色長衫。
“師兄好。”薇諾娜打了個招呼,畢竟她離鴿白最近,又是個代理團長,更别說還算和鴿白有一點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