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3月,疫情期間,被告欺騙原告說在單位值勤,實則在其情人處,事實居住長達一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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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尾号7927的信用卡,長期供其情人徐某使用,最近的一次消費記錄,是二天前徐某用被告信用卡購買情趣内衣和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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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被告在婚姻存續期内,與其情人徐某,保持不正當男女關系13年,為其情人共花費267803元。”
“綜上,被告13年來,長期出軌,偷情其情人徐某,道德嚴重敗壞,在5年前原告發現後,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肆無忌憚,繼續一意弧形地在婚外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近一次在原告再次發現被告仍然沒有收斂,失望至極,提出離婚後,被告對原告實施殘酷的家暴,緻使原告在原本多年心靈倍受打擊下,承受身體上的第二次傷害。”
“原告訴求,被告淨身出戶,房産,車輛過戶給婚生子,返還為情人花費的金錢,并賠償原告精神損失費50萬。”白微的舉證,證據确鑿。
原本還一直垂着頭的江澤,從白微開始陳述起,就直直地盯着白微,從剛開始的目瞪口呆,到後來的惱羞成怒,仿佛被人看到赤裸着的僅隻穿了内褲般的難堪。
“你調查我,你這個賤女人。”江澤暴跳如雷,不顧法庭的肅靜和莊嚴,離了被告席,要沖到白微跟前打白微。
瞿強見此情況,一個箭步,跑到跟前,攔在了白微身前,高陽也随後護住了白微。
林雪這爆脾氣是實在忍不了,上前就對江澤劈頭蓋臉一頓爆打。
江澤掙脫身,回指着白微,又指着瞿強,想誣陷白微和瞿強舊情未了,但看到高陽在側,想想沒有十足證據,隻能做罷。但惱羞成怒心中火大,江澤不管不顧地指着白微,跑到法官跟前,嚷嚷開來。
“她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她也做了别人的情婦多年,我們扯平了,她也出軌偷情,我們一樣,該淨身出戶的是她。”江澤那麼刺耳的聲音在喧鬧中如一道悶雷,炸得庭上都安靜了下來。
“你血口噴人,狗急跳牆。”林雪脫了皮鞋,又要上前開打。
“我沒有血口噴人,她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江澤一步步走到白微跟前。
“你說,5年前,你為什麼辭去區招商局科長的工作,為什麼做得好好的,剛升職到科長,為什麼辭職?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堂堂區招商局科級事業編的工作你說辭就辭。跑到社區做網格員,沒有編制,做臨時工做了這麼多年。你說,為什麼?你心裡沒鬼誰信,你科長的位置是怎麼得到的,你說啊,你不幹不淨勾引領導,事情敗露你沒臉繼續做下去才辭職對吧。這麼多年,我不說我也不問,可我不傻。白微,你不要做了婊子又立牌坊,我忍你很久了。”江澤顧着自已發洩着。
可是白微卻在這咄咄逼人的聲讨裡漸漸地站立不穩,往下滑倒在地上。
熟悉的窒息感包圍着白微,身旁此起彼伏的呼喚聲遠近傳來,但白微感覺自己好累啊,累得就想睡過去,不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