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空氣炙熱的仿佛是在被高溫爐膛烘烤,再沒有了一丁點兒的涼意。
“關鍵是,這九個鬼畫符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就因為我們第一個碰到的是‘大火’,所以現在就要把我們直接熱死在這嗎?那‘兔子’為什麼又會自己陷下去啊......”
木潇一通毫無營養的分析,在場也就路予同還會附和他一下。
“咱們剛才在上面看到的空間那麼大,現在我們這一邊隻占了一半,牆的另一邊會是什麼呢?是我們解開了九宮格就能過去了嗎?”路予同問。
一時間,并沒有人能夠回答。
習涿暫時還沒有理會那麼多,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為什麼九宮格上的會是這九個圖案?
大火、房屋、兔子、草地、樹木、農田、老鼠、木棒、糧食。
這九個圖案的排列無論是從整體順序上看,還是拆開來分行、分列、斜角......都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如此,就隻能從圖案的内容本身下手了。
可,這幾個圖案又是日常中最為常見的東西,到底有哪裡是不一樣的呢?
“一會兒‘房屋’,一會兒‘兔子’,一會兒‘樹木’,一會兒又‘老鼠’的,一點規律都沒有,這讓人怎麼解啊......”路予同說着。
“等等!”
習涿突然出聲叫停了路予同。
他的話讓習涿陡然抓住了某一個關鍵的點。
規律?
是有規律的,很簡單的規律,隻是他們一時間都沒有注意。
“這九個詞中很明顯有一部分是和人類活動相關的,而另一部分隻代表着動物和自然界,如果将它們進行分類的話,那就是......”習涿說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
“人類:‘房屋’‘農田’‘糧食’......‘大火’。”
“動物/自然:‘兔子’‘草地’‘樹木’‘老鼠’‘木棒’。”
“我們最開始進來碰到的是‘大火’,但是,是在‘兔子’陷下去之後,溫度才開始升起來的。”習涿擡手擦掉了擋在眼前的汗珠,繼續說着。
“所以,按照人類和自然的邏輯去分組,那‘大火’與‘兔子’必然是對立的,‘兔子’一定屬于自然,那‘大火’就代表着人類。”
“可是,我們當時隻碰到了‘大火’,後面的‘兔子’又是誰按的呢?”路予同跟着問。
習涿聞言不動聲色的看向了面前正對着的那面牆,然後說:“那面牆的後面,應該就是‘動物’。”
此時,手環上顯示的倒計時,已經到了最後兩分鐘,每一個身上都浸滿了汗水,他們站立的地面旁也已被汗水打濕出了明顯的暗黑色痕迹。
隻有李十三一個人除外,那個怪人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熱一般。
“‘大火’已經被按過了,‘房屋’‘農田’‘糧食’剩下的這三個,要先按哪一個呢?”木潇問。
速度,習涿知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速度,他們一定要比對面更快按下去才行。
房屋、農田、糧食......這三者到底怎樣排列才會是正确的呢?
......
倒計時,隻剩下一分鐘。
先有農田才會有糧食,而在農田之前,則是需要先有固定的栖息地。
沒時間了,習涿也隻能賭一把:
“‘房屋’!按‘房屋’!”
就在木潇立即伸出手去按的時候,手掌還沒有接觸到格子,“房屋”竟然自己提前落了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木潇說着。
“我們晚了一步,已經有人先按下了格子。”習涿回答。
“那現在怎麼辦?”路予同問。
“隻能等。”習涿說。
一分鐘倒計時結束,“草地”的格子落了下來。
緊接着,在“草地”的格子落下之後,幾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周圍的溫度立即急轉直下。
手環的推演數據随之顯現,這一次到達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低溫,時間是五分鐘。
從熾熱如焚的環境猛然跌入冰冷刺骨的世界裡,是一種絕對算得上新奇的體驗。
起初,皮膚還殘留着高溫的記憶,汗水在額頭上凝聚成珠,未及滑落就被突如其來的寒氣凍結成微妙的涼意。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固,熱浪與冷流在身體表面激烈交鋒,帶來一種難以名狀的刺痛感,就像是無數細小冰針輕輕刺過每一寸肌膚。
“‘大火’‘兔子’......‘房屋’‘草地’......”習涿顫抖着嘴唇,反複念叨着這幾個已經被按下去的圖案,現在看來,至少他的思路是正确的。
“按到‘大火’會變熱我還能理解,可是按個‘房屋’為什麼就開始變冷了啊。”木潇說着,又把他那造型别緻的樹皮外套披了回來。
“‘大火’和‘兔子’,還...還有‘房...房屋’和‘...草...地’,這兩組圖...圖案之間,有...有什麼關系嗎?為什麼......它們會是對應的...的關系?”路予同已經開始打起了冷顫,哆哆嗦嗦地把一句話說得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