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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亡國禍水她又回來了(重生) > 第1章 國破,重生

第1章 國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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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姬珩睜開雙眼,朦朦胧胧的視線看到謝謙的臉,她似乎正靠在他的懷裡,被他用木勺一勺一勺地把苦澀的藥汁喂進嘴裡。她腦子混沌着,不太清醒,喉嚨火辣幹痛。她……沒死麼?

姬珩擡起綿軟無力的手握住謝謙的手腕,用探尋的目光看着他,他把手中的空碗遞給一旁的人,“陛下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夜裡宿在勤政殿染上了風寒,又加上急火攻心,這才病倒了。陛下不用擔心,我離開晉國時,衛阊已點兵待發,五萬晉軍駐紮在鎬京城外,犬戎之危已解,陛下可以安心了。”

姬珩腦子轟隆一聲,猶如一道驚雷朝她劈了下來。耳邊的嗡鳴聲很久才緩過神來。

眼前的謝謙書生意氣,眼睛烨然有光,哪裡是那個看透了世事知曉大周已經無力回天,頹然接受現實的謝薄言?

這分明是十多年前,那個孤身一人進入晉國,替她搬來五萬晉軍的謝謙!是那個告訴她,隻要不氣餒,勵精圖治,大周中興在望的謝薄言!

她并沒有死,老天跟她開了個玩笑。竟然回到了十多年前,犬戎圍攻鎬京的時候。

淚,洶湧而出。

然而,她已經看破了,周朝的滅亡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就像滾滾向前的車輪,試圖逆轉,隻能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她一時間哭笑不得,謝謙用衣袖拭去她臉上的淚珠,低聲道,“沒事,卿卿,無論什麼時候,我都陪着你。”

“薄言,我不做皇帝了,做個普通人,好不好。”她聲音嘶啞,每說一個字,喉嚨就疼一分。但同時,她又覺得無比輕松,周國亡了就亡了吧,不過是換個名稱,換個人當皇帝,換一批人掌握權柄。

“好。”謝謙答地毫不遲疑,好像無論她說出什麼荒唐的請求他都會不假思索地答應。正如當初她對他說,姬氏旁支的那些整日裡鬥雞走狗的纨绔子若當了皇帝,那周朝還有什麼前途可言。她說她不做攝政的公主,要做掌權的女皇帝。

那時謝謙也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個“好”字。

其實,謝謙和她都知道,即便她貴為公主,身為先帝的唯一血脈,想要當皇帝也并不容易。一路走來,她手上沾滿了鮮血。第一個開刀的,是姬氏旁支中的一位帝位候選人,她給對方安了個不敬先帝的罪名,将其廢為庶人枭首示衆以儆效尤。

她記得那一天晚上,她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裡一個無頭鬼撲過來向她索命。一連幾天不得安生,她崩潰地對謝謙說,有一天她一定會不得好死,這是報應。之後,謝謙設計毒死了第二位繼承者。謝謙說,“卿卿,沒事,現在我也會不得好死了。”

一連兩位皇位繼承者死于非命,第三位候選人慌了神,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身首異處,于是主動提出讓出皇位繼承之權,謝謙見時機成熟,提出由姬珩繼立為帝。

此後,殺奸臣鬥貪官,每一次她都毫不手軟,而之所以還能在這波谲雲詭的朝堂和局勢裡堅持下來,是因為每當她露出一點怯懦的時候,謝謙都堅定地告訴她,他在,别怕。

皇帝并不是說不做就能不做的,姬珩的目的,是把大周江山平穩過渡到衛堰手中。謝謙當然不知道姬珩的心思,他不過是以為她累了,說一句氣話。畢竟是她費盡心機争來的位置,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此次臣前往晉國,以陛下冊立衛氏為晉國國君作為籌碼才換得衛阊出兵相助。陛下,衛阊還提了一個條件,臣已私自替陛下應了下來,臣請陛下治臣之罪。”謝謙扶姬珩坐起身來,命宮人拿錦被墊在她的背後,遣退殿中侍者,撩袍跪在姬珩塌前。

“衛阊想同周國聯姻,對麼。”姬珩伸手,示意謝謙起身。

謝謙卻是一愣,他疑惑姬珩怎麼會知道衛阊的心思。姬珩說,“你先起來,薄言,私下裡你不必跪我,任何時候都不必。”

“我知事态緊急你不得不應承下來,與晉國聯姻于姬氏而言反是一種保護。衛阊的意思,是誰同誰聯姻呢?”姬珩邊說邊咳,謝謙遞她一杯熱茶,她接過熱茶抿了一口,接着問,“是衛阊自己麼?”

謝謙沉默良久,沒有說話。許久,他沉聲問了姬珩一個問題,“為了大周,你什麼都可以放棄麼?”

這個問題,很久很久以前謝謙也問過她,上一回她堅定地回答說,“是,薄言,為了大周我可以不擇手段。”

而這一次,她卻搖着頭回答他,“薄言,我且問你,此次你前往晉國,除了與衛阊達成協議外,還有其他别的發現麼?無論是什麼,你都告訴我,我都能接受。”

謝謙又是一愣,面前的姬珩突然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那是一種從前從未在她眼裡看到的淡然和從容。

“卿卿。”謝謙思索良久,才開口道,“晉國國富兵強,非你我勵精圖治數十年就能趕上的。無論是賦稅還是軍務,在晉國面前,我周室都猶如老朽,垂垂老矣。”

“是啊。”姬珩垂眸,周室從根子上就爛了,晉國是新生的正在奮發向上的青年,年富力強,周朝已經日薄西山了。若不是後來謝謙告訴她,其實這次他出使晉國已經發現了苗頭,她還在被蒙在鼓裡,傻傻的以為隻要她努力,周國就還有希望。

“所以薄言,如若大周注定走向滅亡,那我何必要逆向而行呢?順則昌,逆則亡,也許順勢而為才是最好的結果吧。”姬珩握住謝謙的手,輕聲道,“薄言,我想在這一場洪流中,做一隻筏,你願意助我劃向彼岸麼?”

謝謙眼前一亮。其實,從晉國回來之後,他一個人沉思了很久。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姬珩他的發現,告訴姬珩無異于毀滅她的希望。一個人在黑暗裡走着不可怕,可怕的是清楚的知道這條路沒有盡頭,沒有光亮。

“你方才問我,是衛阊自己要與周室聯姻麼。”謝謙搖着頭說,“不是的,是同他的侄子,衛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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