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霧河,我是不是出幻覺了。”仍然再擺下滑pose的黎唔都一臉不可置信,他見到過難殺的,沒見到會做手術的。
“……”霧河無言,他也明白形式嚴峻。
哥倆急快退回到一起,呈現防守姿勢。
“腰也不行,隻能是腳了。我看它走路一直搖搖晃晃,上身穿的破舊,這一雙鞋倒是又幹淨又金貴。”霧河理性分析了一波。
“還是你去正面吸引,我去側面砍他腳。”黎唔說。
“不行,它是怪但是不傻,你看它眼睛分明就是知道我們要幹嘛,戲耍我們而已。”
“……”二人無言。
還沒等哥倆分析完畢,鑼鼓聲響化為利刃朝他們襲來。
來來回回20次,霧河和黎唔都不經額頭冒汗,黎唔大口喘着粗氣,磁性的喘息聲連着大滴的汗水一起落入空氣中。連續的震動讓霧河和黎唔的手發酸發麻,再晚一點,恐怕是要把武器震掉了。
“媽的,等不了了。我讓他砍我一刀,霧河你去砍他。”來來回回僵持的黎唔氣惱急了,他決定以身犯險,這東西不死,死的也是他們。
“左右為難,那我當最難的!”黎唔大喊,帶着怒氣。
黎唔還不等霧河勸阻,加速快跑向黑物的臉上。那黑物一隻桃花眼盯着霧河,一隻丹鳳眼盯着黎唔。丹鳳眼一亮,眼看這麼好的機會,瞧見處處破綻的蠢貨沖動至極。黑物以錘在空中變化成刀,這刀之快已超越蜂鳥,直直的向黎唔刺去。
黎唔早就知道自己速度沒它快,擋也擋不住,閉眼大喊。
“那邊的姑奶奶!救命啊!!————”
季理理大腦飛速轉動一秒,爹的!我怎麼是其中的一環,給我保護罩還有急用是吧,怪不得和我說能在空中打開。
“靠!你姑奶奶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季理理使出全身力氣,像抛鉛球一樣把‘夢’抛出去了。
“老娘鉛球第一!接着吧你!”
彭——保護罩瞬間打開,完美的抛物線,正正好擋住了那黑物緻命一擊。等黎唔緩緩睜開眼,保護罩的碎片像雪花一樣落下,又似在空中燃放的煙花。
黎唔的紅發被巨大的沖擊波吹的向後倒,熱烈的紅發,高挺的鼻梁。
而這時,霧河手握匕首已經切掉了黑物的小腳鞋,等黑暗褪去,一切複原,霧河的身影像寒冬冷清孤寂,透着淡淡的藍霧。
黑物化為冬日的黑煙,飄散不見,隻留下一雙極美的小腳鞋。
“天!終于結束了,姑奶奶你太給力了!”黎唔深深吐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也不忘給後方的季理理豎起大拇指。
“你真是該死啊!我要是沒扔準,你兄弟不得弄死我!”季理理大喊道,她一手撐住膝蓋,一手抹汗,心髒怦怦亂跳。
等他們休息了幾十秒,霧河拿住小腳鞋向他們走過去。此時,季理理和黎唔也已經聊起天來。
“姑奶奶怎麼稱呼啊,我叫黎唔,黎明的黎,唔是左邊一個口,數字五下面還有一個口,因為我爹說我小時候愛嗚嗚嗚,但是男的起嗚不好,就叫唔。”黎唔笑嘻嘻的。
裡屋?什麼怪名字?我還外屋呢。季理理心想。
“季理理,季節的季,理是道理的理,合在一起就是圖個吉利。”盡管季理理内心十分生氣他的行為,但是表面還是和和氣氣,因為她知道想活命不苟求于他們還真的不行!
季理理繼續說。
“什麼姑奶奶啊,您太客氣了,我現在已經是你粉絲了!大俠你剛剛太帥了,沒有你舍生忘死,我們怎麼可能活着呢!我就是湊巧幫了您一個小忙,畢竟我的安全還要靠您呢,您說是不是呀。”季理理連忙跑到黎唔身後,一副谄媚的模樣,又是捏手又是捶肩。
這小帥哥身體也太好了,肌肉看着邦邦硬啊,好想摸摸他的……诶嘿嘿。季理理越想越高興,鼻血都快要流出來的時候,幻想就被霧河出聲打斷。
“黎唔你太魯莽了,如果她沒有做到,我們三個都要死。”季理理和黎唔坐在地上,擡頭看霧河的臉。那眼神恐怖至極,垂眸寫滿了厭惡和怒氣,語氣還是淡淡的,如果誰敢這時候惹他,非死即傷。
季理理知道事情不對,趕快沖過去抱住霧河的腿,打圓場,“這位帥哥!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看在我們得救的份上原諒我們吧!”季理理知道他實力非同小可,隻能委曲求全。
這時候,季理理又是哭又是喊,見到黎唔不動,趕快眼神裝圈圈示意他,“滋滋滋”,眼神示意也沒用,趕忙用腳一踢。
黎唔有氣也不敢出,隻能順着季理理的意思,“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這不是知道你們肯定能行嗎!”黎唔裝出一臉可憐樣,學着季理理的動作,跪地抱住霧河另一條腿。
兩人眼神對視,三二一,哭!
“大俠啊!你放過我……我們吧!他願意為你當牛做馬……”
左耳哭完右耳哭。
“哥啊,霧河哥,我再也不敢了,我再這樣你怎麼罵她打她都行啊……你饒我一次吧。”
霧河煩的青筋暴起,冷冷一句“不想死就滾!”
“好嘞哥!”
兩人同時應答,眼睛一亮,詭計得逞。虛幻結束,一切回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