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你很特殊，我們嘗試過，你不受它的影響。”霧河也是微微歎了口氣。

“我自帶免疫啊，不是吧。”季理理沒想過那麼無語，果然強者太孤獨。

霧河知道她内心不情願，又抛出好處：“我們組織很有錢，你可以在那安心呆着，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我。你每一次出任務，我們都會給你幾百萬。”

窗外雨慢慢變小，滴答滴答。季理理在房間裡踱步幾分鐘，在她強大心理作用和金錢誘使下，她接受了這個事實。

“行。老娘就當探險了，我們什麼任務。”季理理意志高昂的問。

“殺死附近的祭夢怪。”霧河在廚房洗碗，回頭告訴她。

季理理本以為是抓夢這種簡單的任務，怎麼要打怪啊！她努力告訴自己，有黎唔他倆在，自己死不了，反正沒爹沒媽，這輩子不走運死了，下輩子過得更好。

黎唔安慰她：“放心吧，有我在，那不是輕輕松松。”

季理理像吞咽汽油一樣艱難“行……”

“我的名字，霧河，雲霧的霧，河流的河。”霧河這次說話終于不是冷淡嚴肅了，倒是顯得十分溫柔。

“雖然有些倉促，但是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隊伍，你這麼聰明，我們肯定會輕松很多。”黎唔倒顯得開心極了，邊收拾飯桌邊哼曲。

“明天要幹嘛。”季理理問到。

“休息，然後去城中心。”霧河拍拍身上的圍裙。

“帶你回基地，順便給你準備一些武器，你太弱了。”黎唔擺手補充。

季理理承認自己弱，但是多少有點不爽。“行行行。”

窗外雨已經停了，混着栀子花香。餐桌收拾幹淨，廚房整潔。季理理第一次好好觀察這個屋子。

兩室一廳一衛，生活品質很高，色調以暖黃色為主。季理理暈倒時睡的是霧河的房間，房間素雅，白熾燈光充滿房間，房間最醒目的隻是一張他和黎唔還有别人的合照，可能是他們的朋友。季理理想這個男人表面看起來冷冷的，房間也是冷冷的，唯獨這張照片的相框是彩色，他或許隻是個重感情的啞巴。

雖然整體是以樹屋為基準，但是黎唔的房間倒是有自己的風格，暖黃調為主，照片，海報倒是挂的到處都是，還有武器的模型。季理理拿腳都想得到黎唔是個大傻個。屋子裡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簡單的家具和廚房用品，隻有大廳沙發上放着幾本書。

“這不是夢的世界嗎？為什麼也會下雨。”季理理看向窗外，芭蕉葉挂着水珠。

“這是夢的邊緣，下雨是因為夢裡有人在哭。哭的情緒太強烈了，影響了這裡。”

“誰在哭？”

“夢世界的神——刹勒鷹。在天空上，被幸福滋養。”

“你信嗎？”黎唔插話。

“我都見鬼了，我什麼不信。”季理理一頭霧水。

“反正我不信，神都是騙人的。”黎唔眼睛盯着他，季理理感覺這是他最認真的一次。

“那我也不信。那祭夢怪也是神造的嗎？”季理理問霧河。

“不是。這裡的絕大多數夢是捕夢人從你的世界獲得的，就像黎唔那晚一樣，有人會把你們的夢轉化成各類顔色的球而已。祭夢怪是你們在做噩夢時，産生的恐懼所變化的。平民的生活其實很無趣，我們一切活動都要依附你們的生活。幸福的夢隻能被高層、富人享用。這裡的平民絕大多數都信刹勒鷹，除了我們。”

“我們盜取了你們的夢用來維持我們的世界，噩夢也我們必須要承受的。”霧河坐在沙發上，擦着他的匕首。

季理理在腦子裡過了幾遍他的話，隻覺得好複雜。又問：“那我為什麼有神的氣息，我根本不認識他。”

黎唔和霧河沒說話，他們也不知道。

雨水淅淅瀝瀝，加深了睡意。

時針搖擺，哥倆睡在黎唔的房間，季理理睡在霧河的房間。這天發生的事太過離譜，季理理睡得很死，一夜無夢。

晨光大亮，霧河和黎唔已經在廚房忙碌起來。季理理緩緩伸懶腰起身，突然她靈機一動，沖下床大喊，興緻沖沖“黎唔！霧河！你們晚上會做夢嗎？”

黎唔和霧河被她的超大的聲音吓得一激靈。

“你要吓死我啊？”黎唔無語。

“奇怪的問題，我們不會做夢。”隻有霧河在認真回答，他覺得季理理的問題很有趣，淡淡一笑。

“那你們怎麼睡啊？”季理理跳到霧河面前，蹦蹦跳跳，頭發睡得卷卷的，劉海翹翹地，大眼睛眨呀眨，十分好奇認真。

“什麼怎麼睡，眼睛一閉一睜就睡着了啊。”黎唔摸着後腦勺愣愣的，他的紅發像卷毛小狗一般。

霧河看着季理理的眼睛，就像冬季的池塘也偶有漣漪。霧河贊同黎唔的話，點頭。

“哦。”季理理以為會有什麼有趣的事，其實沒有，她就怯怯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