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神嗎?”季理理又問。
“沒見過。”
“那你怎麼知道它長這樣。”
“人人都這樣想。”
細微的,黎唔的瞳孔驟然放大,隻是一瞬,又恢複正常。
“你們很讨厭他嗎?”季理理又問。
“對,很讨厭。不說這個,帶你認識我的好哥們。”黎唔一轉嚴肅,立馬笑呵呵,他走在前頭,季理理走在後頭。
來到一間房間前,房門牌上寫着:渡桐。
黎唔敲了敲門,幾秒後,渡桐開門。
季理理第一眼吃驚,這人好高啊。196身強體壯,黑色寸頭,黃色皮膚,眼神鋒利,不帶顔笑。聲音和霧河那樣冷冷的感覺不一樣,是像木頭那樣頓頓的聲音。
“歡迎回來。”善良的第一句話。
黎唔顯得主動多了,立馬笑呵呵上前,拍了拍渡桐的肩膀,“謝了兄弟。我不在這段時間,情況還好嗎?”
渡桐搖頭,直直的說:“不好。”
黎唔并沒有顯得大吃一驚,皺了皺眉,“其實我猜到了。”
“好。”
季理理聽到如此直男的發言,不禁笑出了聲。笑聲引起了渡桐的注意。
“你好。”渡桐和季理理握手。
“你好,我叫季理理。”季理理擡頭看他,大眼睛眨呀眨。
“季是季節的季,理是理由的理。”
大手握小手,黃黑皮和白皮。黎唔告訴她,渡桐是醫生。
随便聊了幾句,黎唔沒有打擾渡桐,先帶着季理理四處逛了逛。季理理發現每個工作的人都透露着緊張,說話簡短,不含言笑,好似快要遭遇洪水的螞蟻,焦頭爛額。
沒過多久,隻聽見廣播裡傳來聲音:“季理理,黎唔,請到會議室集合。”
季理理一頭霧水,問道:“怎麼了?”
黎唔也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們下樓,走到中心會議室集合。推門進去,圓桌環圈,栗俢坐在中心位置,霧河坐在她對面。10個位置,8個人已經落座。他們穿着統一的隊服,黑色的緊身衣,沒有過多花紋,以便捷為主。唯獨栗俢的胸前挂着一枚菩提樹的胸針,是全場黑裡面的唯一一處金色。
季理理顯得有些局促,她平時都是事不關己,樂呵呵的性格,這樣嚴肅的場面讓她感覺緊張。她挨着黎唔落坐,靠裡的位置。季理理感覺自己的牙齒都緊張的抖起來。
“各位部長們,我先說個高興的事,我們的新教已經慢慢滲透到部分民衆的心裡,這對于我們後期的行動是好事。隻是,這樣颠覆性的任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引赦殘忍的殺害了我們在暗處的成員,又在調查我們的底細,盡管我們有上面的幫助,但是時刻都要小心。組織内部必須團結。”
“各部門要大力贊揚所有犧牲的成員,時刻宣揚弑神論,不要吝啬獎勵,不要放過叛徒。”
栗俢的眼神堅定,語氣激昂,下令明确。
随後整齊的掌聲響起。
會議室隻有一束亮起的燈光照在栗俢的身上,其他人隐隐的藏在黑暗裡。
等到掌聲結束,繼續說道“我們的新成員,季理理。”
栗俢的眼神看向她,微笑示意。所有的眼神都望向季理理,有質疑有好奇。季理理壯着膽:“大家好,我是季理理,請多關照。”深深鞠了一躬。
陌生的的異鄉人的面孔,和在場所有的立體面容相比顯得年齡格外的小,座下小聲議論“她誰啊?”“你見過嗎?”“她看起來我能一手捏死她。”“閉嘴好嗎,管你什麼事?”“英雄自有她的理由,我們隻需要服從。”
季理理揣揣不安,她是唯一一個站着的,所有的好奇的目光盯着她,讓她想要逃跑。她低着頭緊張的摳了摳自己的衣角。黎唔坐在她旁邊,季理理低頭就和黎唔的眼神對上,黎唔輕聲安慰她沒事。
栗俢咳嗽了一聲,全場立馬安靜。“各位,安靜點。她的身份比在場的任何一位的身份都要高得多,高看自己的人,輕視他人的人,往往死的很快。白穴組織不需要挑起争端的人,更不需要自大的人。”
栗修的眼神帶着警告,掃視了一群人。那群議論的人立馬低下了頭。
“感謝各位,會議結束。”淩冽的停頓聲。
栗俢頭上的光擴大,會議室逐漸被照亮。所有人起身。季理理看見栗俢挺直背,黑色的正肩修身衣不會顯得她身體單薄,反而顯示她緊實的肌肉。
所有人一齊站起,都被栗修的話威懾到,莊重的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