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個地方啊。”
江許月被折騰得眼皮要合不合,橘黃的燈盞照出她清冷的面容,隻不過面上多了些潮紅,房内的布局還和高一那年差不多,淩晨三點,她窩在床上,隻不過這次鶴柏在她身邊。
兜兜轉轉,不管她再怎麼跑,最後身邊的人隻會是鶴柏。
“不喜歡?我們換個地兒?”
男人側着身子,扯着嘴角低聲笑了笑,眼前的光線在他眼裡一團模糊。
他凝視着她單薄的身影,壓不住的心疼,怎麼這麼瘦了?
不等她再開口,鶴柏已經起身拿起挂架上的外套,三兩下套在身上,他朝她伸出手,“來。”
他的指節纖長,手掌的線條寥寥無幾,白色的打底衫被光透過,隐隐約約凸顯流暢的線條。
“小叔,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
江許月全然忘記剛才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此時,撐着身子,對上他暗下的眼神。
她知道他喜歡什麼,也知道什麼對他最受用。
鶴柏被她的那聲小叔叫得心尖一顫,伸到半空的手半握着,欲望吞噬着他的理智,卻還是有功夫回答她的話。
他出聲,誰也不知道他忍得多難受,“阿許喜歡玩這個調?”
“阿許?”
江許月取下手腕上的發圈,将散開的頭發捆作一團,瘦削的側臉仰着,眼裡清淩淩的。
鶴柏隻覺得嗓子啞了,他望着面前的人,因太熱而滑落肩膀的衣服,未遮擋的部位全是吻痕,紅的紫的,看得他眼花缭亂。
“那我叫你什麼?”
江許月帶着笑意看着他,下一秒,刺激鶴柏的話脫空而出。
“阿柏。”
此話一出,倒讓鶴柏名為理智的線,瞬間斷裂。
“都随你。”他的嗓音已經啞了,揉碎了些理智進去,聽起來低沉極了。
蜷縮在床尾的被子被鶴柏拿在手裡,男人跪在一側,随手将人撈到被子裡,抱着往另一個房間走,江許月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聲音有些顫,“去哪兒?”
他吻了吻她的唇,聲音溫柔道,“那邊髒了,不好做。”
很快,江許月為喚的那聲阿柏付出代價,她被鶴柏輕輕放到床上,男人脫掉外衣,就剩件白T,房内的光線被有意遮住,黑暗中,江許月隻感覺身側凹陷下去。
剛才因為江許月的求饒而停止,這次鶴柏撫摸着她的頭,話裡意味分明:“再求饒,我不會停的。”
江許月隻感覺耳朵在滴血,鶴柏沒再給她緩沖的時間,輕車熟路地安撫她的戰栗,嘴唇跟着手從臉到大腿,寸寸掠奪。
江許月一顫,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酥麻。
疼痛麻木了神經,她不住地掙紮起來,卻拗不過男人的力氣。
他壓下來,反手将後退的人抓緊。
鶴柏的一隻手緊握她的手腕,将它高舉過頭頂。
疼痛如同螞蟻侵蝕趾骨一路往上,江許月抓着枕頭,任由他俯身親吻。
地闆在她的後腦勺下,江許月下意識擡頭,眼前卻浮現一陣白光。
江許月無法去想,經年過後,他還會在原地。
而她低伏跟随他的眼神,平靜而坦然的接受。
鶴柏的手輕拍她的後背,似乎在撫慰她的情緒,在她以為快結束的時候。
他無聲和她對上視線,江許月被情緒激得眼眶發紅,終于松口,“我會留下...”
她想去吻他,卻沒有力氣。
“過得好嗎?”他一遍又一遍的詢問,通紅的眼尾無聲投降。
他隻有一個念頭,不管用什麼方法。
他要留下她。
如今,哪還有心思迎上她的吻。
-
“不叫阿柏了?”男聲的低語在室内響起,戲谑裡帶着一絲愉悅。
混蛋兩個字剛到喉嚨,生生被擠了下去,他脖頸指環也多了個用途,激得江許月不住地抖。
想後退的動作也被身後人截下,掙紮不脫。
到最後,江許月直接沒了意識,可輾轉反側中,她的頭再也沒沾得上枕頭。
再醒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無力抵抗,整個人任他擺布。
她看向牆上的時鐘:六點三十。
三個半小時,他都沒歇過?
一直折騰到上午八點,鶴柏才算是放過她。
折騰這麼久就算了,他還有力氣看着她把飯吃了,才放她去主廳。
落地窗前還放着小桌闆,另一側半開的陽台,當年的物件。
印象中的地方還是那樣。
江許月望着桌上切好的水果,沒由來的走上前,拉開闆凳趴在桌上。
恍惚間,她看到上初中的自己跟在男人的身後,紅着眼眶讓他活着回來。
那時候她還叫鶴爾,随鶴家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