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閣主意思是讓我跟去天淵派?可是……”
“薛仙長現在就是我天淵派上賓,有什麼可是的?”江熄穩住氣息說道。
“上賓?”這邊薛照喃喃着,那邊窮奇被陣法控制住,煙霧散去後,龐大的身形不斷縮小。
“嗚……”衆人隻最後聽到了這一聲哀嚎。
薛照渾身一個哆嗦,他們費勁都無法制服的人,陸尋一來,眨眼間的功夫就讓它乖了,雖然裡面也有他們打好頭陣的關系,但是這厮的實力太恐怖了。
現在是窮奇,保不齊下一個被如此對付的就是自己。
可是陸尋行動太快了,根本沒有給薛照逃跑的機會。
“少宗主怎會在這裡?”陸尋禦劍落下。
“誤入險境。”江熄簡單回答道。
陸尋看着江熄膝前昏迷不醒的向還寒,又看向要跑的薛照。
“那他們呢,也是誤入?”
江熄清了清嗓子:“那什麼,向壇主的弟子和這位薛仙長正巧救了我。”
薛照如芒在背,但還是附和道:“我确實救了,嗯。”
陸尋帶的其他人也圍了過來,有些弟子發現了冰棺:“陸師兄,這些穿着奇怪裝束的是什麼人?”
“這些是駐守在這裡的黑衣人,是這位薛仙長冰封住的,都是查出窮其背後之人的關鍵線索。”江熄解釋道。
薛照扯扯嘴角:“我确實封了,嗯。”
這時向還寒咳嗽起來,嘴角不斷有血湧出來,江熄着急得不從下手,隻好求助陸尋:“你快幫着看看他怎麼了!”
陸尋蹲下來拾起向還寒的胳膊,搭脈後判斷道:“數處靈脈受損,肋骨也斷了三根。”
“三根!”江熄拿着帕子的手一下子頓住了,外傷這事不能耽擱。
“快回去。”他發号施令:“帶着這些冰棺,趕緊回天淵派。”
看到江熄能夠禦劍的時候,陸尋和其他弟子都愣了一下,但是都沒有人上去問他是何時學會的。
路上,薛照小心跟在江熄身邊,身上馱着向還寒,時不時看前面的陸尋,心裡還是不安定,小聲問道:“我真的不會被他打死?”
江熄把自己身上的墜子解下來,讓薛照帶着:“給你。”
“給我?少宗主印?”薛照歡喜地摸着玉墜,左瞧右瞧沒看出什麼名堂來,隻認出那墜子上面刻着半副麒麟,想必原先應該是一對。
江熄冷哼一聲:“少宗主印沒用,這個就是我私人的玉佩,你就當個護身符。”
“那不更沒有用!”薛照哀嚎,但他看見陸尋瞪了自己一眼,便沒有再繼續問話。
入了夜,陸尋來提落腳的事。
“再往前走走。”江熄沉聲。
過了半個時辰後陸尋又回頭請示,江熄還是一樣的回答,但是到了第三次,馱着冰棺的弟子也扛不住了。
陸尋看着江熄煞白的臉,心裡估測着江熄的靈力,瞧着比起以前有所長進。
“别撐了,就算再走兩個時辰,離天淵派也還有百裡遠。”陸尋擋住了江熄的路,“你要救他的話,再往前走三裡地便是藥宗。”
江熄點頭,他原本就是如此打算的。
“你們先留在此處,散布我被魔獸所傷的消息,若三日後我不尋來,你們再回也不遲。”
陸尋疑問:“這些人難不成與天淵派也有幹系?”
不愧是陸尋,江熄點頭,也沒忙着追問他是如何猜到的,急着禦劍帶人就走。
“我跟您一起去!”薛照聽罷後激動得也要調頭。
江熄瞥了他一眼:“薛仙長忘了自己的靈力控制着什麼了嗎?你可不能跟我去。”
“這位陸仙長自有法子控制這些人才對,是吧?”
陸尋搖頭:“沒有。”
薛照張大嘴巴,不是,陸尋這是演哪一出?
江熄拍了拍薛照的肩:“還是薛仙長本事高些。”
薛照是真的不樂意了,那豈不是說他要獨自跟着陸尋回天淵派,他真的還有命留到明天嗎?
見薛照緊張的模樣,江熄再次承諾,聲音比上次還要大些,生怕某人聽不到:“薛仙長不必擔心,你既然救我性命,便是我天淵派上賓,誰也不會為難你,另外希望你把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陸尋。”
他又去看陸尋:“薛仙長我就交給你了,務必确保他萬無一失。”
陸尋沒說話,江熄知道他不是冒失之人,便也沒等:“那我先走了。”
他小心将弟子身上的向還寒轉移到自己的劍上,期間對着薛照用氣聲又添了句:“不該說的可别說。”
正要走,陸尋在身後又喊住了他:“再派個弟子跟着為好。”
江熄頭也沒回:“要是派來保護我的,我生死由命,暫時死不了;若是派來監視我的,你随意。”
一句話堵住了陸尋。
“恭送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