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太大了,我吃不下去……”
文一青站定,聲音很冷:
“這不是會拒絕人嗎?”
“下一次,如果有人要碰你的腺體,就要這麼直截了當地拒絕。”
“就算是哥哥,也不可以把腺體露出來給他看,知道了嗎?”
文一青咬字清晰,一字一頓地說,生怕賽桃沒聽進去。
賽桃不知道也得知道,乖乖地點了點頭。
他隻知道,不論聽沒聽懂對方的話,點頭總是不會出錯的。
最後,文一青從醫療箱中拿出了一支針筒,拆開密封包裝,對着賽桃手腕處的靜脈就是一針。
賽桃血管細,蜿蜒爬行在小臂上,其實很難對準。
但倉斯這麼一針,賽桃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痛,就把藥劑推進去了。
特效的激素藥物在賽桃體内迅速分解、起效,他的體溫漸漸下降,信息素濃度也回歸到了正常水平,隻是四肢還軟着,頭腦也有些昏沉,大概是剛剛那一番對體能消耗太大,賽桃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但總之,賽桃感覺好多了。
文一青看着賽桃額前翹起的碎發,沒忍住,輕輕用手給撫平了,淡淡說:
“如果以後不想再遇到這種事,就離alpha遠一點。”
賽桃嗯了一聲。
随即,他又問:
“那……文醫官,你我也要遠離嗎?”
文一青是beta扮的alpha,自然是不用的。
但這可是會出人命的秘密,天知地知,他不能知。
文一青隻是看着他,薄唇張合,音色很低:
“我是醫生,當然不必。”
末了,他又說:
“但是,你的哥哥不在此列。”
“你的身體情況太特殊,最好除了醫生,誰也不要相信。”
主角受果然很善良,
賽桃應了聲。
文一青突然說:
“還有,你大腿上的東西,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上面鑲着雙頭鷹标識,和王室脫不了幹系。”
“這東西,是誰送你的?”
賽桃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
這東西,他還想摘下來賣,哪能讓文一青知道原主人?
最後,他隻憋出來一句:
“送我東西的人太多了……哪裡能每個都記住。”
文一青臉上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聲音沉了下來:
“聽着,你也不想讓你的哥哥知道你在外面交了新朋友吧?”
“……我可以幫你保守秘密,”
“前提是,别再讓我看見你和哪個alpha糾纏不清。”
“按照賽明洲的性格,要是知道你這樣不聽話,會關你禁閉的。”
賽明洲的辦公室藏了間暗門,推開就是一間小型禁閉室。
禁閉室沒有窗戶,通屋密封,隻在門上開了一個小孔,連接着一根管子。
裡頭關着的人,隻能通過這根管子流進來的漿糊勉強維生。
如果是賽桃被關進去,便隻能跪在地上,那一點點豐腴的肉挨挨擠擠的,被磨得發紅。張開淺粉的唇瓣,用一口貝齒咬住管子,被那頭的人硬生生灌進去流食。
嘴巴明明都張到最大了,可還是含不住管子,會把糊狀的食物漏出來,弄得到處都是。
可是餓得難受,沒有辦法了,隻能用舌頭去舔。
那就太可憐了。
賽桃單是聽見禁閉兩個字,就吓得不行了。
隻能答應文一青,作了保證,絕不和他之外的alpha有過密接觸。
文一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臨走前,他給賽桃拿了幾瓶藥,細細地講了服用方法,擔心賽桃記不住,又掏出筆來寫了張紙條,反複對折,放進藥瓶裡。
賽桃換好了衣服,突然想起自己的戰鬥服還落在候場室裡,背上包便繞路回去拿。
隻是他翻來覆去地找,都不見戰鬥服的蹤影。
奇了怪了,戰鬥服都是量身定制的,賽桃身量又小,大部分alpha根本塞不下,拿他的戰鬥服有什麼用呢?
這不是賽桃第一次丢戰鬥服了,事實上,那次在更衣室欺負完紀恢後,他的戰鬥服便丢了一次,幸好學校發了兩件替換,不然賽桃今天實戰就要沒衣服穿了。
而且,他的戰鬥服剛剛才脫下來,髒得很,誰會稀罕呢?
賽桃思來想去,覺得大概是他把戰鬥服亂丢,被清潔機器誤識成廢品,收走丢掉了。
好吧,
那就隻能刷哥哥的卡,再定一套了。
賽桃收拾東西,走出了實戰訓練場館。
一出大門,便見到了等候多時的倉斯。
“哥,我等了你好久呢。”倉斯眉眼彎彎,俊朗的臉上不見一絲陰霁,“剛剛……去處理了一點事情,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水嗎?”
賽桃渾身都不舒服,但是在小弟面前,硬是梗着脖子闆着臉,一個勁地逞強。
“真不愧是哥呢,”倉斯唇邊帶笑,尾音輕輕地上揚,“不過,哥的腺體怎麼是紅的?”
“莫不是……像哥這樣了不起的alpha,腺體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