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領完校服,手裡提着剛從教務處領來的校服袋子,一路拖着疲憊的腳步回到了宿舍。
宿舍裡很安靜,她的室友還沒有回來。千島把校服袋子随手扔在地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今天她在學校裡奔波了一整天,從教學樓到操場,再到風紀辦公室,汗水早就浸透了襯衫裡面的短袖,汗水早已滲透襯衫,短袖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黏膩得讓人不适。
千島玲皺了皺眉,低頭扯了扯衣領,決定先去洗個澡。
她彎腰打開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箱,翻出一件幹淨的棉質睡衣,準備起身走向浴室時,卻聽到窗戶傳來清脆的敲擊聲,節奏急促而有力,像有人在用指節用力叩擊玻璃。
她轉過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懸浮在窗外,是夏油傑。
“傑?你怎麼來了?”
夏油傑沒說話,隻是又輕輕敲了一下窗戶,力度比剛才小了些,像是催促她快點行動。
千島玲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放下手中的衣服,手忙腳亂地摸索着窗戶的保險栓。保險栓有些生鏽,她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擰開。
用力一推,窗框“吱呀”一聲被撐開,一陣涼飕飕的夜風立刻灌了進來,帶着草木的清冽氣息撲在她臉上。
“快進來!”她一邊說着,一邊探出身子,伸出手想要将夏油傑拉進屋内。
夏油傑身形一閃,輕盈地躍過窗台,落地時幾乎沒發出聲音。
千島玲趕忙轉過身關上窗戶,又問了一遍。
“你怎麼來了?”
“聯系不上你,我有點擔心,就直接過來了。”
他低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遞到她面前。
千島瞥了一眼,注意到上面顯示着一串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時間從下午一直延續到剛才,顯然他已經嘗試聯系她很久了。
“啊…手機。”千島一拍額頭,表情僵了一瞬。
她的手機今天被風紀辦公室沒收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贖回來。後來又忙着去領校服,她根本沒想起來看手機。
千島玲趕緊從床頭的書包裡翻出手機,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密密麻麻的通知像潮水般湧了出來: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塞滿整個界面。
除了夏油傑那一連串的來電記錄,還有五條悟和硝子的消息,顯然他們也一直在試圖聯系自己。五條悟甚至連發了十幾條信息,語氣從戲谑到不耐煩再到最後的“玲!你沒事吧”。
千島玲盯着手機屏幕,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擡起頭看向夏油傑,眼神裡多了幾分愧疚。她撓了撓後腦勺,臉頰微微泛紅,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另一邊。
“抱歉啊,傑。讓你擔心了。我今天手機被風紀沒收了一天,剛贖回來就忙着領校服,忘了看”。她頓了頓,試圖轉移話題,“你爬窗上來,沒被看見吧?”
夏油傑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他收起手機,目光在千島玲身上打量了一圈,語氣裡帶着點揶揄。
“今天過得不太順利?”
“豈止是不順利,簡直是一團糟。”千島玲深吸了一口氣,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示意夏油傑也随便找個地方休息,然後開始從頭講起。
“最奇怪的是,”千島玲皺着眉頭,語氣裡透着一絲疑惑,“我在這學校轉了一天,連一點咒靈的痕迹都沒看到。你說,這正常嗎?”
她停下來,看向夏油傑,眼神裡帶着點期待,似乎在等他的反應。夏油傑靠在窗邊,雙手環胸,靜靜地聽着她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