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握着元老的手笑容不變。在她剛剛進入奧赫瑪的時候,或許尚且對局勢尚不明朗,但現在某種意義上取得了來古士的許可。
肆:“卧底。”
她迅速地将交握的手抽走,乖巧地放在身邊,坐到椅子上,仰頭望向對方。
元老:?
門終于“噗呲”一聲地碎掉了,是木制的門,殘破的門像一個取景框。
這張風景照裡,缇寶緊張地在旁邊探了個腦袋,中間是居高臨下的那刻夏。他手裡把玩着造型流暢的煉金槍,尚有白煙從洞口袅袅盤旋。
“樹庭的學生,還沒有尚未入學便被元老院帶走的先例吧?”
“呵……原來是你,”元老諷道,“自以為能夠挑戰泰坦的權威,卻不過是愚鈍且瘋狂的嘗試。敬拜學派竟然教出了一名渎神者。”
那刻夏并不在意:“還是收收你那隻會花言巧語的舌頭吧。黑潮來臨時可不會讓你憑借嘴巴逃跑。”
元老:“你!”
缇寶趁亂先帶着肆從房間裡跑出去了。
“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綠寶。”
“還好。”肆老老實實地說,“隻是要我搞搞防禦工事的破壞。”
“果然如此……不要在意他們的威脅,*我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這段時間可以待在浴池附近——”
“我答應了。”肆說。
“——诶?”
缇寶老師擔憂地望向她。神情滿滿的不贊同。
那刻夏這時候也跟了過來,他看上去之前用槍打門玩得還挺高興,有心思接話道:“白白送錢,為什麼不要?”
肆贊賞地與那刻夏對視。
那刻夏哼笑一聲。
他們對彼此的認識有了一個新的印象。
缇寶:“……”
自從綠寶在小夏身邊呆久了會說話之後,有時候忍不住去想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總覺得要是讓這兩個家夥碰到一起,就會發生能夠讓心髒擔心受怕到“砰砰”跳的事情呢。
那刻夏收槍:“所以,那些書籍的讀後感你打算什麼時候交。”
肆:“……”
你千裡迢迢來黎明雲崖就是為了催我交作業嗎?
肆生硬地開口:“敬拜學派是什麼?”
那刻夏笑她:“你轉移話題的手段可真不夠高明。”
肆:“。”
“敬拜學派,翁法羅斯政治家的搖籃。”然後那刻夏慢條斯理地對她解釋,“主導樹庭信仰祭儀。”
他開始講起樹庭的幾大學派,瑟希斯的幾個分支。
好像開學前介紹專業的招生學長。
肆心想。
但姑且之後還是要去樹庭,她先聽聽。
樹庭幾個學派研究方向五花八門,有專門研究寵物的山羊學派,什麼都吃的蓮食學派,還有搞抽象藝術的赤陶學派……肆聽了一輪,然後那刻夏停止了講述。
缇寶:“怎麼啦?沒有找到心儀的專業嗎?”
肆試探地問:“有沒有那種……偏向于黑潮的研究方向?”
比如說建造武器,研究彈道,實在不行的話,軍事理論之類的課程也可以啦。她要求不高的。
缇寶搖頭。
肆:?
啊。什麼?
偌大一個神悟樹庭,竟然沒有一個專門研究對黑潮武器開發的學派嗎?
那神悟樹庭的未來實在太令人擔憂了。
見到肆突然就一副全無鬥志的表情,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标。缇寶相當頭疼地歎氣,
果然,綠寶還是對黑潮耿耿于懷嗎。
肆确實耿耿于懷。
得想個辦法。但姑且答應了來古士不能随意插手,隻能誘導别人搓大炮這樣子。
可是應該怎樣讓别人走上犯罪的道路……啊,不是,意思是要引入歧途……也不對,總之,想到辦這件事的辦法,肆對此毫無頭緒。畢竟在此之前,她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個性。
之前倒是因為類似要與人結伴的事情發過求助帖。給出的答案五花八門。
沒有錢辦不到的小事。
——這是IP在星際和平公司的。
樂音會指引人們走向正确的道路。或是建造一座永恒幸福的樂園,自然會遵循你認為的秩序。
——這是IP在匹諾康尼的。但後來銷号了。
黑進以太賬号啊,随便去賬号裡搞些動靜别人自然就會求着你了。
——IP:你猜猜看。
網友不會幫你解決問題。
隻會把評論區搞得亂成一鍋粥然後端上來又讓你趁熱喝了。
直到螺絲咕姆找到她。
那一天的螺絲咕姆格外正經,十分嚴肅:“提問:羅肆女士,你是否曾使用極端手段脅迫他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
“嗯?”
但是肆一臉茫然:“我嗎?”
螺絲咕姆:“邏輯:你曾在網絡的發言。”
“哦。那些啊。”肆恍然大悟,“我其實是想找人跟我一起做小組作業。現在還沒有找到,真是令無機發愁。”
螺絲咕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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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又把自己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