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泠昭牢牢将男人的雙手反壓在身後,帶着男人來到小區樓下,等待警察的到來。
男人親耳聽到宴泠昭報警,深感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居然報警?”
宴泠昭:“你擅自闖入我家,還試圖對我動手,已經觸犯了法律,我難道不該報警?”
男人被堵得啞口無言。
對普通人來說,遇到這種事确實應該報警。但問題是,他們倆能算是普通人嗎?
——男人可不覺得宴泠昭是普通人,甚至可能連正常人都不是。
男人嘴笨,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他就是覺得宴泠昭不應該報警。有個詞怎麼說的來着?對了,ooc。
夏天的夜晚悶熱難耐,風都裹挾着赤熱的溫度,好似是從正燒着的爐竈中吹出來的。
路燈散發着明亮的黃光,一群飛蛾宛如着了魔般瘋狂地撞擊着路燈罩子,發出“砰砰”的聲響。
時不時有幾隻飛蛾摔落在地上,抽搐幾下後便沒了動靜。
宴泠昭想了想,壓着男人走到小區門口。
等在門口更近,警車不用開進來,人也不用走進來,大幅度提高了效率。
警察趕路需要時間。
百無聊賴之際,宴泠昭看向一旁的保安室。隻見保安大爺依舊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這個時間對于上了年紀的人來說,犯困打盹兒倒也正常。但他白天看時大爺也在睡覺,幾乎就沒見過大爺醒着的樣子。
說起來,他上一次和大爺打招呼是什麼時候來着?
宴泠昭努力回憶,然而記憶像是蒙了一層霧,模糊不清......他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來了。
隻記得大爺脾氣特别好,很喜歡小動物。小區裡有業主養寵物,每當他們帶着寵物出門路過保安室,隻要大爺瞧見,就會伸出腦袋熱情的打招呼。若正好碰上大爺吃飯,大爺還會從碗裡夾肉給寵物吃。
在宴泠昭翻找記憶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可謂是‘如坐針氈’,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叫嚣着難受。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保安亭裡傳出,陰寒刺骨,穿透他的身體,強大的壓迫感以至于他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如果說宴泠昭的威壓是如白開水一般的寡淡,一開始感覺不到。那保安亭裡的威壓就十分霸道,沖得他眼前發黑。
男人不由自主的往宴泠昭那邊靠了靠,瞬間,深入骨髓的寒意減輕了許多。
嗯?
男人怔了下,用餘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身旁的青年。
青年長着一張極為出衆的臉,五官線條柔和卻不失硬朗,有一種恰到好處絕不會被認錯性别的精緻。
此刻,他面無表情、眼皮半垂的樣子,自帶冷漠氣息,讓人感到難以接近。
俗稱:兇。
男人哆嗦了下,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保安亭裡的那位似乎對青年很是忌憚,它的氣息每每在快要觸碰到青年的時候,就會收回去。這無疑表明,青年的實力遠在保安亭裡的那位之上,否則保安亭裡的那位不會如此收斂。
看來,青年遠比他預想的厲害。
此結論一出,男人懊悔不已。
真是出師不利,第一次行動就精準無誤的挑中了自己惹不起的人,也不知該說是運氣好還是倒黴。
***
警車一腳刹車,停在崇文路134号,從車上下來三個警察。
——崇文路确實隻有134号,再往前就是松青路了。
正當警察們準備在周邊仔細查看一番時,一個年輕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這裡,在這裡。”
警察們聞聲轉頭望去,不禁一愣。
咦?這裡什麼時候有個小區了?
懷疑的念頭剛升起,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抹除得一二幹淨。
三位警察朝小區走去。
走近之後,他們看到小區門口站着一個年輕人,正牢牢控制着另一個男人。
“是我報的警。”年輕人說道。
......
鑒于男人承認了自己的“偷盜行為”,宴泠昭不用跟着警察回警局做筆錄,直接在現場就完成了相關流程。
之後,警察給男人铐上手铐,接着便開車回警局了。
今晚浪費了不少時間,好在宴泠昭不用上班,不然第二天工作肯定會困得要命。
回到家,宴泠昭開始收拾打鬥時弄亂的家具。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幾個抱枕被扔得到處都是,那還是宴泠昭砸過去的。
這招也十分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