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倒黴鬼忍足本來都爬床了,正和自家弟弟進行着攀比大賽,被一通電話喊出去不說,謙也還狠狠嘲笑他是不戰而逃。
至于為什麼不叫迹部景吾?不知道,可能當時在場的某些人很默契地不想讓他過來。
忍足擦汗:合着我就是那個大冤種呗。不過好在不二向他分享了幾段新鮮出爐的視頻,以此為交換,他爆笑着承接下這項任務,并鄭重承諾這些好東西會獨自欣賞,絕不外傳。
忍足說到做到,直到八年後某天,他又翻到了這些——
于是,小助理從那個塞滿合作邀請的工作郵箱裡,接收到這段視頻,感到莫名其妙,急忙給大老闆層層彙報了上去。
視頻裡的她看上去才十幾歲,應該還在上學,臉龐略顯稚嫩,假裝在鏡頭簽,又是wink又是比心的,并朝拍攝者露出一點得意的微笑。
還是個小姑娘呢。風姿尚未長開,舉手投足間,也還沒有形成現在的氣場。她那時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有多光彩耀眼吧?
迹部财閥這一代當家人,久久凝視着影像,憐愛地揚起嘴角,笑得很溫柔。
忽然,他又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震怒地走來走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毫不知情?關于她的一切,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接起那人的奪命連環call,視頻主角的詫異不似作僞:“屁大點事也要狂打電話,你有毒啊!再說,都那麼久之前的視頻了,誰還有印象?”
……
不過此刻,還是個普通學生的莉莉,在東京網球學院老老實實地上課,老老實實地進行發球訓練。
“想偷下手發球?休想!”對面的山上靜大叫着,立刻箭步沖到網前打了回去。
“哎喲!”沒得分,果然還是隻能作為奇襲戰術,不能常用。
發球能力太重要了!在無法破發的情況下想要赢下比賽,隻能依靠搶七,或者靠對方失誤拱手讓出發球局。
總體而言,莉莉的接發能力比發球能力好一些,因此她時常不自覺側重于研究、琢磨其他人的發球思路。
比如千石的“虎炮”。發球上抛後,選手通常會選擇在最高點揮拍,因為此時擊球相對穩定;而虎炮是快速發球,即選擇在球的上升期就揮拍,追求極限速度,讓接球方很難反應過來,相應的,失誤風險就比較高。
比如鳳長太郎和乾貞治的高速發球,就是速度快、力量大、反彈低的平擊球,屬于最具攻擊性也最容易失誤的一種。
莉莉之前和鳳練習的時候,發現他确實很擅長打平擊,尤其是過網高度不高的低平快直球。
不知為何,總覺得鳳看上去乖寶寶的模樣,說不定内心住着個狂野少年呢,貫徹着一直平擊一直快、一直快一直爽的打球信條,所以後來她發現他竟然對搖滾很感興趣時,不由發出了果然如此的聲音。
再比如不二的“消失的發球”,動作就是個典型的下手發球。隻是對她們這群正常人來說,誰都打不出這種旋轉誇張的低手切削,反正莉莉試了又試,最後還是無奈放棄。
下手發球的球速太慢,彈跳也低,除非對方站在底線很深的地方,不然很容易被接發得分。更何況——“搞我心态呢,你是和木手學的嗎?”
是的,有争議,不夠正式,容易被認為是輕視對手。
“有人在叫我嗎?”被點名的人立刻出現在場邊,讓正在發球的人差點揮空拍子,氣得叫道:“沒人叫你,走走走!”
她是不是該繼續把自己切換成【選手模式】,讓他再也不能通過縮地術接近她?可惜榊太郎讓她保持“關閉狀态”,有需要再開,真把她當屏蔽器用呢。
木手笑得前仰後合,當然知道是自己突然出現,影響了她的動作:“這個發球認真的嗎,小姐?”直接送到對手正手位,下一拍立刻被打穿了空檔。
讨厭的家夥,怎麼偏偏就被他看到這個稀爛的發球?
她讷讷不語,忽然想到了理由,強行奮起争辯:“這個型号的球線……發球沒球感!才不是我的問題!”
他差點把眼淚笑出來:“好硬的嘴,真以為自己是世界級别的選手嗎,這點因素都能影響到您的發球質量?”
被她惡狠狠瞪着,木手反而滿面春風,果然沒臉沒皮慣了:“你眼睛真漂亮,瞪人也好看。”
“神經病。”她要吐了。
嫌棄地轟走了木手,山上靜笑容詭秘,問她:“他真的不是在追你嗎?”
莉莉差點笑出聲,覺得戀愛腦沒救了:“我倒是覺得他是想甜言蜜語把我騙到手,然後轉頭就狠狠甩了我,以報當年之仇。”
“多大仇恨,要謀劃到這種地步?”山上好奇。
“不知道,其實仔細想想也沒啥,隻是每次碰到都不太對付,可能氣場不合吧?不喜歡這人。”她說的很随意,隻一味地把網球亂抛着把玩。
看不慣的普通同學而已,莉莉半點都沒放在心上。這點插曲還不如其他女生們正在讨論的話題讓她上心:“什麼馬赫發球……尼瑪,你說時速奪少?幻彩發球,能同時發十個球?”
莉莉決定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去高中生那邊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