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腦中突然想起系統的聲音:
“叮!宿主今日練字兩個時辰,打卡完成,獎勵福氣值一百點。”
徐煜璟回過神來,這才覺得自己整個人手腕酸疼的厲害,連忙擱下了筆,口中道:
“統兒,你這也太大方了吧?”
這福氣值那天他不過是賭了一把,加在了幸運上,可卻從村長爺爺口中得知了覃捕頭帶人搜遍了李家菜地,本來都要走的時候,覃捕頭摔了一個狗啃泥,這才發現了端倪。
這不是幸運,又是什麼?
就這,福氣值還給剩了一點兒呢!
“經系統檢測,确認無誤,獎勵正常發放!”
徐煜璟聞言,不由心中一喜,若是這樣,那他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實現福氣值自由了?
正在這時,門被叩了三下,這才被退了開來。
“趙師爺。”
徐煜璟起身就要一禮,卻不想這會兒胳膊疼的直接都擡不起來了。
好家夥,這福氣值可不好拿!
“煜璟公子,大人讓我來教您禮儀。”
徐煜璟漲紅了臉,擺了擺手:
“趙師爺,你不必如此!”
趙師爺笑着道:
“煜璟公子當提前适應才是,待以後入了京州,這樣的事不過尋常。”
徐煜璟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趙師爺,可趙師爺并沒有多說,隻是請徐煜璟坐下,和徐煜璟詳細的講解了各種禮儀。
首當其中便是文人之禮,這不是簡簡單單拱手一拜便可,見什麼人,如何執禮,是颔首還是微躬,長揖及地亦或是其他,行什麼禮全都是有講究。
隻憑趙師爺口述,便說了足足一個時辰,都沒有結束,而徐煜璟這會兒已經覺得有些頭暈腦脹,這可比讓他認字還要頭疼的多!
“今日的授課便到這裡,下一課便要請煜璟公子正式開始随我習禮了。”
“是,勞煩趙師爺了。”
随着趙師爺的起身,徐煜璟勉強擡起胳膊,拱手一禮,可差點兒沒疼的他變了臉色。
趙師爺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這才退了出去。
而此時,外面已經日暮黃昏,這是徐煜璟來到這裡最累的一天,可也是最充實的一天。
識字、練字、習禮,一件件都昭示着他前面有路,倒也不必如曾經迷茫迷茫時,莽莽撞撞的跑去地裡幹活了。
看着時間不早了,徐煜璟這才起身去向鄭遜告辭,鄭遜則拿出一早準備好的一沓紙和那本千字文,讓覃明送徐煜璟出去:
“石頭,你家中遙遠,為不勞煩你的家人,以後你便三日來一趟,隻是你在家中可不能疏忽了學業,屆時我可是要考校的!”
“必不負老師所願。”
徐煜璟行了一禮,這才随着覃明離去。
而等徐煜璟離開後,鄭遜便搓了搓手,沒忍住将自己挖到寶的事給友人王儲之寫了一封信。
信上洋洋灑灑都是今日對徐煜璟品性、天賦、能力考察後的滿意,字裡行間盡是一片自得炫耀之色。
對着徐煜璟,他那是又怕孩子驕傲,又怕孩子自卑,想盡了法子不讓孩子長歪。
可是這封書信,鄭遜便沒有那麼多的顧及,通篇的溢美之辭若是徐煜璟看了,怕是要小臉紅上一整日!
而信使帶着這封書信,穿過陽州、京州、寒水河,這才在半月後送到了寒州安台府。
“同知大人,有您的信。”
王倉剛一到衙門,便看到了自己桌上的書信,不用拿起來他都知道是鄭子謙的信。
自他寫了那封信後,心裡便估算着那家夥究竟能沉住氣多久,卻沒想到,他這信來的這麼快。
王倉遂展信看去,隻是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就忍不住變得古怪起來。
什麼叫他那弟子與他天生有緣?什麼叫他那弟子智勇雙全?什麼叫他那弟子天賦異禀?
喲喲喲,鄭子謙他不是大白天睡了一覺,做的白日夢吧?!
王倉沒想到一次貶官對友人的影響竟然如此之大,他揉了揉眉心,沒有急着提筆。
等到下值,王倉回到家中,弟子蘇望已經在院内等候。
蘇望今年已經十之有三,少年俊秀,隻是陽光自樹梢落下,照在他的面容上,也難掩少年的桀骜不馴。
“老師。”
見到王倉,蘇望躬身行禮,銳利的眉目也柔和了些許。
“嗯,随我來書房。”
約莫半個時辰後,王倉認真解答了蘇望的問題,這才仿若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玉奴,你幼時習得千字文用了多少時日?”
蘇望有些不解,但還是思索一番回答道:
“學生那時正三歲,約莫用了一個月吧。”
王倉沒有說什麼,隻是等蘇望離開後,鋪紙磨墨,信紙之上,隻有短短一行字:
“我弟子十歲中秀才。”
哼,看鄭子謙那厮還能怎麼吹他那弟子?!
最起碼,在他弟子中秀才前,自個耳根子能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