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以前的我給現在的我做福利嗎,以後我還要好好做人。”楚臨宣笑呵呵的,也不追問,三口兩口就将手上的三明治吃幹淨,“歇好了嗎?我們去找他倆,一會兒張大人也要來了。”
在圍觀了兩場短暫的鬥毆和一場口角争鬥,楚臨宣等來了心事重重的張大人。
不至于吧,花了幾張門票錢竟然讓張大人心疼至此嗎?楚臨宣先是上前安慰:“沒事的,這個錢不出一個多月,咱們就能賺回來。”
“殿下……”張大人歎了口氣,“您不提,我還真想不起來門票錢。”
“那你為什麼愁眉苦臉的?”楚臨宣拍了下張大人的後背,“散散郁氣,别不開心。”
張大人松了松肩膀,“今日有些疲累,回去得讓淩太醫給我針灸一下。”
“那行。”楚臨宣百分百尊重他人隐私,看起來張大人不太想說。
躺在床上,楚臨宣的腿再一次地抽動起來。
賀修泉路過他的房間,聽到他躺在床上小聲地哼哼,“殿下,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楚臨宣有點兒不好意思,他把腿慢慢地從被子裡伸了出來,“酸死我了,你來給我按按呗。”
“殿下,微臣去找淩太醫。”
“别别别。”楚臨宣翻身而起,“你給我捏捏就行,别大張旗鼓的麻煩人家,現在都幾點了。”
“淩太醫每晚都要為張大人治療,現在應該還沒有休息。”
賀修泉目不斜視,一身正氣,搞得楚臨宣以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一樣。
“你來你來,我就是想和你唠一唠,咱們兩個當室友這麼長時間,都沒談過心,之前我上學的時候一個禮拜就已經開始當室友爸爸了。”
賀修泉明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詭異地理解到了精髓,“殿下有何吩咐?”
“你給我按按腿,一會兒我也給你按。”楚臨宣被子一掀,翻過身趴在床上,“快點的吧,酸死了。”
賀修泉聽從命令,楚臨宣頭埋在手臂,舒服地喟歎出聲。
“你這人也太謙虛了,手藝這麼好怎麼還要我找太醫,你這不比太醫差。”
“多謝殿下誇獎。”
“诶對了,周元今天和我說是之前的太子讓他去學廚藝的,皇宮裡面禦膳房不應該一個廚子都沒有吧,當時是怎麼個情況?”
他看電視劇裡面,受寵的妃嫔都有自己的小廚房,一個太子不可能連個禦廚都沒有吧。
“不僅僅是禦廚,前太子将大部分人都帶離皇宮,皇宮内剩下的人不多,隻有一些灑掃的太監和宮女。”賀修泉語氣平靜,仿佛在唠家常一般,“老皇帝死了,留下一個貪生怕死的飯桶當太子。”
“所以和我一張臉的那個太子就是趕鴨子上架啊。”楚臨宣也不意外,這兩個月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我不懂你們封建王朝的事情,現在重活一次,咱們就想着吃飽穿暖得了。”
賀修泉沉默,楚臨宣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隻能轉換話題,“你說你當少宰之前是太子太傅,你教的是我這個好太子還是之前的壞太子。”
“都教過。”賀修泉回答。
“那是好太子聰明一點還是壞太子聰明一點?”楚臨宣轉過頭,眼睛亮晶晶的等待着賀修泉的答案。
“自然是殿下您。”
楚臨宣有些得意,“那你都教太子什麼?四書五經,帝王之道?還是連開蒙都要教。”
“我做太傅之時兩位太子均已成年無須開蒙,我隻要輔助太子做奏折批複以及提供權衡君臣關系的建議,更像是一個虛職。”
“更像是一個秘書吧,我還以為你是家教呢。”楚臨宣閉上眼睛,“那你那個時候,是不是都沒有休息時間?”
“微臣……”賀修泉還不等回答,就聽到楚臨宣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睡覺的樣子,倒是和記憶中的殿下有了寫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