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做了丫鬟。”
“這誰知道!總之最近出門大家夥都要小心些。”
“最好能不出就不出。”
“鄉親們,有沒有人見過畫像上的女子?”蕭蕪指着兩幅畫像問。
衆人搖搖頭。
“沒見過。”
謝修行下了馬車,遠遠瞧見寺外大門邊的告示牆前百姓蜂擁而至,不留空隙。
“有新案子?”魏明眉頭微皺,臉色凝重,看到蕭蕪和付訣站在最邊上觀察形勢,魏明叫住他們。
蕭蕪聞言回過頭,謝修行似松挺拔站在眼前,蕭蕪一路小跑過去,因好久沒有查案了,她激動彙報:“謝卿,魏少卿,今日有兩個城民家中小女失蹤了來報案。”
“可有線索?”謝修行澹然發問。夷然自若的姿态讓蕭蕪察覺他不過比她年長幾歲卻能穩坐正三品大理寺卿之位的過人之處。
蕭蕪将自己整合的線索呈給謝修行看,他細細掠過,看了她一眼,眸光複雜,蕭蕪參透不出含義,隻好一笑而過。
魏明看出端倪,大膽猜測:“昨日城外亦發生一起少女失蹤案,兩起之間難道有關聯?”
“不排除此種可能,總之多留意他們的相同之處。我們兵分兩路,城南和城外,兩撥人排查起來更快。”謝修行主導運籌。
“城外昨日是我在查,不如我繼續負責城外,這樣線索整理起來不會疏漏。”
“城外危機重重,付訣保護好魏明。”
“沒問題。交給我。”
魏明忽然嘴硬起來:“誰要你保護啊?人家會武功的好嗎?”
付訣翻了一記白眼:“得了吧。”
“記住你是配合我查案,不是保護我哦。”
“哎呀,走吧。”付訣利索地把魏明拖到了馬車裡。
為了了解清楚情況,四人挨個去往城民家中尋找線索,謝修行與蕭蕪也緊随其後上了馬車,車廂裡鴉默雀靜的,與車外喧嚷嚣雜割裂開,仿若身處另一層人間。
謝修行抱臂倚榻閉目養神,蕭蕪偷偷看了好幾眼,見氣氛不對勁默默坐身旁沒敢打擾。
良久,他忽然啟齒:“今日未經上司大人批準擅自行動,自作主張地行為屬實不妥。下值後,罰抄一遍大祁律法。”
“抱歉謝卿,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蕭蕪認錯的态度摯誠。
她确實沖動了。
馬車駛入上南巷便停下。謝修行先下了買車,蕭蕪緊随其後,謝修行回眸看她一眼,說道:“你父親的案子定下來了。革職判五年牢期。”
蕭蕪還再期待他說出太子的處置,結果謝修行話音停頓了,蕭蕪繼續追問他:“然後呢?太子呢?他怎麼處置?”
“太子...”謝修行思慮片時,徐緩道:“撤了管理戶部之權。”
“沒有了?”蕭蕪對此事的發展很難理解,她難以置信。
為什麼太子可以相安無事?而她的父親卻要受牢獄之苦,這讓那些喪命于太子之手的無辜之人何以信服大祁律法?
她一想起下值後還要抄寫大祁律法,就覺得是諷刺至極!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謝修行亦不想就此放棄,奈何聖旨難違,隻能寬慰她。
“聽謝卿的,我相信謝卿不會坐視不管。”
謝修行擠出苦笑搪塞過去,“本卿盡力而為,不枉一身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