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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君聞蘭麝不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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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廷一闖進來,姐夫就逃了,影兒都見不着。一開始還以為是拖把的餘威猶在,藍珀不敢逼視。過了會兒,卧室裡晃悠出來一個白胖子。那是藍珀緊急換了一套防護服,像個太空人,比較地科幻。

和衣服配套的還有防毒面罩,面罩還是單向透視玻璃。

導緻在項廷的設想裡,姐夫一定正在當着他的面狠狠上嘴臉,姐夫看到他的嫌棄眼神大概如同看到一隻侵害橡樹的毛蟲,姐夫發現他瘸了時幸災樂禍笑得死去活來。話說,這人到底為什麼又藏着一張臉,他的臉很金貴嗎?看一眼需要付費嗎?白谟玺、費曼辦年卡了嗎?總不能是因為他像自己一樣被揍得像豬頭三,有損市容,自慚形穢吧?

卻不見藍珀甚至坐到了空調座機下面的沙發上。躲在陰影裡吧,心不會那麼發脹。藍珀取出一支煙,敲一敲,又塞回煙盒裡。不吸,現在最好不吸。

藍珀果斷站起來:“走吧,消消毒。”

浴室暖和得像溫泉,水壓大洗起來痛快。可項廷現在能沾水嗎?

藍珀取下花灑,像那一夜舉槍一樣指着他,預備進行洗車的一套動作的時候,項廷還背着雙肩包。

項廷的衣服一件沒脫,但是眼睛尤為直白大膽地盯住藍珀,就好像即将□□的人是藍珀一樣。

“如你所見,我的家裡一塵不染。”藍珀面帶微笑地看了又看,“而你呢,就是我從吸塵器的集塵盒裡挖出來的一顆小小的髒球。”

項廷想把書包先放下來。藍珀卻說:“不要做多餘的動作。”

意思好像是他也嫌書包髒,髒了瓷磚地面。可這東西明明是他托人送給項廷的。全真皮手工,又輕又護脊柱,摔倒了能減震洪水來了能當救生圈,一個書包六千八。項廷疏于關注何謂品質生活,隻以為這是家政公司的上鐘套裝,人人都有。

項廷脫得幹脆,一脫到底,隻剩一條純白的四角褲。他的身體筆直而有力,就像春天裡勃發的小白楊,肌肉線條逐漸變得清晰,力與美的雕塑。然而,上面交錯縱橫的全是傷。藍珀的面罩起了霧,目光透過朦胧的玻璃,掃過數不清的傷痕,那慢鏡頭簡直恐怖。

藍珀擱下水槍,表現出誠心誠意的驚奇:“天啊,真是壯觀,這麼多傷,是電影裡的特效妝?還是你心目中的榮耀勳章?”

項廷卻沒有順着姐夫鋪的台階往下走,說說一封推薦信如何一波三折,把委屈一股腦傾訴出來。

他咬緊牙根:“跟你沒關系。”

僵了這個局,藍珀笑着玩不生氣:“哦,骨氣可嘉,不過這就是你有求于人時的求人态度嗎?”

起初藍珀半開玩笑,讓項廷變成寫作男仆,讀作一條哈巴狗的時候,這小孩死活不依,甯折不彎。怎麼眨眼的功夫,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送上門來了呢?無事不登三寶殿,藍珀當然猜到了。

藍珀:“說說。姐夫知道你不容易,有困難你說話。”

項廷猶豫了片刻,說:“我師父的女兒病得不輕,得的是個大病。”

“大病?絕症?”

“嗯。”

藍珀像聽了什麼丢人現眼的笑話:“絕症絕症,既然叫絕症,那意思就是……”

項廷猛地打斷:“那也不能等死吧?不治真的就是慢性死亡了!”

“為了不慢性死亡,也可以加速死亡呀。你當然該給快要渴死的人一杯海水。”

如果心裡的念頭會有回聲,這時浴室裡一定響徹了項廷的怒吼:你還是人嗎,啊?

藍珀繼續說着:“讀過高中嗎?自然選擇,強者生存,天公地道。窮人的兩大原罪在于:怕死,想活。人窮就别生孩子。你不會以為在如日中天的大美利堅,紐約還真是一個風情萬種的世界大同主義之城吧?”

項廷說:“錢都被你們這些人掙完了。現在隻有你有這個錢。”

“這是何意呢?”藍珀詫異得聲音都有點變調了,藝術的成分很高,“姐夫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還是那錢上印着玉皇大帝麼?吹牛也要摸個邊邊吹。”

藍珀見死不救就算了,好奇心還很旺盛,問起老趙的來頭,以及跟項廷的關系。項廷說我師父就是後廚裡的師傅,人挺好的。藍珀斷言,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吧,你做到這個份上!坦白從寬。項廷不懂他究竟什麼爪哇國的邏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需要多具體的原因?有什麼好解釋的?到了美國大家都算老鄉,難道遇事就閃?

項廷再說下去,藍珀也堅決不信的樣子。

這人真怪!有點暴躁了,項廷脫口而出:“你有病了我也一樣啊!”

藍珀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随手抓起身邊的一條毛巾扔到了項廷頭上,轉身就要離開浴室了。

突然項廷驚呼:“真在你這!”

原來那不是什麼毛巾,而是上次項廷從衣櫃裡掉出來的那塊手帕,藍珀洗幹淨了就晾在那。藍珀聽到聲回頭,項廷以為他反悔了要搶走,手忙腳亂兩隻手一起攥着手帕背到身後去,蒸汽早就把胸膛熏紅了,軍訓似得,他赤條條地立正站好:“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吧!”

藍珀這會兒估計連眼睛都會笑。項廷看不見,以為他賴着不走,在這圍觀。項廷一臉不可傷及的男子漢自尊,情急之下,尊了他一聲:“姐夫!”

藍珀回到卧室,看了會書。幾個鐘頭一晃就過去了,項廷還在浴室裡待着。藍珀貼了一片睡眠面膜正在調整面膜角度,關燈睡覺了,笃笃、笃笃,項廷敲門了。

裡面流蕩着一股仙境的幽香,隻亮着一盞床頭的小夜燈。光線微弱,本就十分抓瞎,藍珀全臉還焊了一層慘白的水泥。項廷不至于被吓到,隻是看姐夫的眼神很陌生,好像靠他說話才分辨出是他。

藍珀貧血的中世紀貴族似得,半坐在床上:“有事嗎?”

沒說不給進,那項廷直接進了,而且關上門。要搞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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