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漁靠着書桌,捧着自己的咖啡,“不算。”
周漁轉身拉開窗簾,外面陽光真好。
“雖然不知道我在你夢裡幹了什麼,但我好像吓到你了。”
“不怪你,你又不是故意進我夢裡的。”
周漁向來不是個笨蛋,可是在戀愛這件事上,她實在是過于缺乏經驗。
這句話是不是說得不太好啊?夢裡都在表白,顯得她不夠矜持吧。
罷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一陣風刮過,把外窗台的灰呼啦一下吹了進來,嗆得周漁好一頓咳嗽。
“怎麼了?”
被她這麼一頓打擾,他忙不下去了吧?
周漁猛灌了一口咖啡,硬是把那股勁兒給壓下去了,“沒事,被風嗆了。”
趙承何把窗戶關小了一點,“剛睡醒,不要吹風。”
她知道的,這是她從小就明白的道理,她的生活自理能力也很強的,人人都誇她自立懂事呢。
可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因為她知道什麼叫越描越黑。
“餓了麼?想吃什麼?”他站在她一旁,望向她。
“還是我招待你吧。”
他笑了一聲,“想怎麼招待我?”
餘光裡,周漁看見他手腕上閃着光的手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有他幹幹淨淨的指甲。
他的手扶着咖啡杯,四個手指擡起又落下,像是彈奏了什麼音符一樣。
“怎麼了?”
“哦,我是在想去哪兒吃。”
從他身邊走開,周漁攏起頭發,用手腕上的橡皮筋套好,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領口,戴上耳釘。
趙承何靠着窗台,視線落在她這邊。周漁認真理好了自己,确保沒有什麼地方不妥。
“我就帶你去我常去的那家店吧,不是什麼有名的店哦先說好,我隻是覺得他們家很好吃。”
“可以。”
他放下咖啡杯,二人即刻出發。
這家小店的确不是什麼來北京該打卡的地方,它開在一個不太好找的地方,被一群高樓大廈圍在中間,來吃飯的都是熟門熟路的。
周漁也是從酒店出來找飯吃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因為離酒店最近,而且人少,好吃,就成了她每次落腳北京都要來的地方。
相處幾次下來,周漁發現趙承何在吃上沒有什麼忌口,用甯慧的話說,應該也是個好養活的。周漁也一向對不挑食的人有好感,這讓周漁對趙承何的好感度又有了提升。
這是一家韓國特色的自助餐,東西都不太貴,味道卻都很不錯。
他們倆的座位有一個小電視,正在播蠟筆小新。
想也不用想,趙承何肯定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為了給他賠罪,周漁讓他坐着休息,她去拿吃的。
周漁拿的都是她最喜歡的,各種不同口味的肉片、尖椒、雞爪、炒年糕,還拿了一些水果。
周漁把烤好的肉放進他的盤子裡,說:“算給你賠罪了,昨晚我睡得太晚,早上不到五點就起來了,你來的時候是我最困的時候,我一困嚴重了就淌眼淚。”
那個場面,的确很有記憶點。
周漁忽然咦了一聲:“你看,你把我手腕都捏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