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細雨落個不停,微風一陣,雨就飄了進來。
趙承何抽掉她頭發裡的筷子,長發披散而下,他們靠在門上,被橫掃進陽台的雨水打濕。
周漁還沒好利索,不久呼吸就急了。
“不舒服?”趙承何問。
一語雙關。
周漁微微笑了。
衣服濕了,軟趴趴地貼着皮膚,看得出曼妙輪廓。
趙承何目光灼灼,把她轉過去。
周漁輕輕推着那扇被雨水打濕的玻璃門,看着他們兩個貼在一處的身影。
他捏起她的下巴,再度吻過來。
周漁渾身綿軟無力,隻感覺有一雙手在試探、擺布她的所有感官。
這是一種極其奇妙的感受,周漁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因為周漁還沒完全康複,趙承何并沒有過分地折騰她。
兩人全都衣着整齊,并沒有實質上的“接觸”。
但即使這樣,周漁也已經累極,嗓子也有些幹澀。玩得差不多了,趙承何擁着她進屋,換掉濕衣服,讓她泡了個熱水澡。周漁不怕死的邀請他一起,趙承何用眼神警告她别太過分,“我勸你别在這個時候gouyin我。”
周漁隻是逗逗他,才不會真讓他進來。把他推出門外。
周漁渾身浸在泡泡裡,頭仰靠在小枕頭上,看着天花闆。
剛剛發生的事,像過電影一樣在她腦海翻騰,隻是想想都讓她臉紅心跳,是真地在猛跳。她摸着自己的心髒,這太不可思議了。原來男人和女人之間還可以這樣,怪不得安莎談戀愛的時候成天找不到人,原來都是在做這些事。
這一晚,大腦和身體都處在過度興奮狀态的周漁,天快亮了才睡。
第二天,趙承何飛去了紐約。周漁也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态,今天要去錄音棚繼續配音工作。
開車路上,外面又飄起了綿綿細雨,天空漸漸灰暗下來。最近的雨太多了。
周漁開着車,起初還滿腦子和趙承何的蕩漾時刻,但随着目的地的靠近,她的思緒開始發散,甚至心猿意馬。
今天除了要錄制角色台詞,還要熟悉主題歌曲旋律,歌曲在本月完成錄制即可。
心不在焉,周漁差點闖了紅燈,急急停下來。
雨越來越大了,周漁打開雨刷器,世界在眼前忽明忽暗。
……
“下雨了小魚,你沒傘吧,我一會兒給你帶過去。”
“行,不着急。一會兒見。”
周漁和楚楚在電話裡約好了在學校的體育場見面,雖然下了點小雨,但并不影響她們的約定,因為天氣預報說今天沒有大雨。
周漁家裡有一個帳篷,已經先讓蔣志偉和吳霄拿去支起來了。
蔣志偉初中就是楚楚和周漁的同學,高中又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吳霄是從其他學校考進來的,和周漁不是一個班,他是校草趙承何的朋友。
蔣志偉和吳霄在草坪上支上了帳篷,把燒烤架和食品暫時放進了帳篷裡避雨。
他們剛做好這些,周漁就來了。
吳霄接過周漁手裡的大袋子,掂量一下,“喲呵,可夠沉的,你先告訴我,我去接你多好。”
周漁說:“沒關系,我打車過來的。”
吳霄遞給周漁一包紙巾,“擦擦汗。”
“謝謝。”周漁接過紙巾,把額頭上的汗擦幹淨,馬尾重新紮好。
周漁想起什麼,“哎對了,你不是說還有個朋友要來嗎!”
吳霄哦了一聲,“不用理他,他大概來不了。”
周漁:“誰啊?”
吳霄拿着手機,一邊發信息一邊說:“我妹妹把他找走了,不用管他。”
周漁紮好頭發,對着小鏡子整理了一下額角的碎發。
遠處,楚楚騎着自行車猛騎過來,一邊喊着:“小魚!”
周漁迎過去,跟楚楚來了個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