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禅院祐太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恐怖的畫面,嘴裡念叨着模糊不清的話語,連滾帶爬地逃出了伏黑甚爾的視線。
伏黑甚爾:“???”
不知道這蠢貨在發什麼瘋,伏黑甚爾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于是禅院家出現了相當神奇的一幕。
分家還算有些實力的祐太少爺,臉上帶着狼狽的傷,胳膊無力地挂在一邊,一看就是被人硬生生捏斷了,而他竟然根本沒有顧得上處理這些傷勢,隻是神情恍惚地走在庭院裡,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樣子。
“那個魔鬼回來了,是那個魔鬼回來了——”
“是禅院甚爾那個瘋子回來了!”
走得近的,聽到他說了什麼,不由得齊齊地變了臉色,腦海中一瞬間便回想起來了當年禅院家的噩夢。
“喂,祐太,你在說什麼胡話呢?那個男人,早就已經死了!”旁人臉色發青地說道。他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正是當年親眼見證那場噩夢的當事人之一。
比起隻是作為圍觀者的禅院祐太,他可是親身體會到過禅院甚爾的恐懼。
強悍到令人發指的天與咒縛像是玩弄玩具一樣,把他們這些一級咒術師玩弄于股掌之中……
隻要想到那段記憶,就足以讓他晚上做噩夢了。
“拓鬥哥,絕對沒錯!絕對是他回來了!”禅院祐太表情扭曲地大吼道,“除了他,誰還能……誰還能那麼——”
就像是當年打倒他的父親一樣,就像是碾死路邊上的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輕而易舉地就扭斷了他的手臂。
這可不是禅院冬至那個廢物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小聲點!”禅院拓鬥連忙拉住他,擡手做出噓聲的動作,“你不知道今天什麼人來了嗎?!”
“什麼人?”禅院祐太稍微清醒了一些。
“那個「六眼」,五條家的家主——五條悟!”提到這個名字,禅院拓鬥表情凝重了幾分,“你要鬧到主殿去,讓所有人都看見你這瘋瘋癫癫的模樣嗎?”
禅院祐太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五條悟這幾個字到底代表着的,到底是什麼意義。
***
禅院主殿。
“哎呀呀,我可不喜歡這種苦兮兮的茶水欸~”
穿着咒術高專特有黑色制服的白發青年姿态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一臉嫌棄地看着仆人端過來的茶水,抗議道。
他有着一副相當出色的容貌,就算是眼睛用繃帶纏住了,也難以掩飾他容貌的俊美。
“倒是禅院家待客不周了,畢竟,五條家主實在是來得突然。”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禅院第二十六代家主,禅院直毘人為他幾乎可以稱得上無禮的話語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可不是以‘五條家’家主的身份前來拜訪的哦~”五條悟将茶杯往一邊推了推,一根手指在身前做否定狀,接着,用着一種非常歡快的語氣說道:“而是——咒術高專的老師的身份!”
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些不受歡迎,姿态自在地就好像是待在自己家的地盤。
“五條‘老師’總不會是為了咒術師資格評定來的吧?”
坐在禅院直毘人身邊的,是染着一頭金色短發的嫡子禅院直哉,他特意在“老師”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繼而語帶輕蔑地說道:“無咒力的廢物永遠都是廢物,何況還是個女人——能讓她評定成四等咒術師,已經是禅院家的恩賜了。”
五條悟緩緩打出一個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