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出來。”
感到大事不妙的禅院直哉:“???”
他有些糾結地在内心裡猶豫了一下。
直覺告訴他,跟着伏黑甚爾出去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
金發青年微微擡頭仰視着已經站在他身前的伏黑甚爾。
少年神色抑郁,也許因為背對着陽光的緣故,給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這種極緻的落差感,讓禅院直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幼年時與“禅院甚爾”的第一次相遇。
一個完全零咒力的存在,連普通人都比不上——這樣的家夥,簡直就是禅院家難以啟齒的恥辱。
他經常從仆從的口中聽到這樣的嘲笑。
繼承了祖傳術式、被譽為禅院家未來希望的幼年直哉突發奇想地決定去笑話一番傳說中的禅院甚爾。
像是這樣的存在,一定是個弱小可憐的垃圾,被人欺負的時候,會露出非常狼狽可笑的表情的吧?
然而實際上,他看到的禅院甚爾,和這幾個字毫無關系。
穿着軀俱留隊黑色和服的青年面容俊美冷肅,如同一把開鋒了的利刃一般,周身萦繞着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可怖煞氣,哪怕隻是簡單地與人對視,都會讓人有一種被虎豹當成獵物一般盯上了的恐懼感。
而此時此刻,幼年記憶裡中的身影,和面前的伏黑甚爾逐漸重合到了一起,讓禅院直哉不由得看得呆住了。
伏黑甚爾緩緩地皺起眉頭。
“喂。”伏黑甚爾微微揚了揚下巴,居高臨下地看着座位上的禅院嫡子,“再這樣看着我的話,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經驗豐富的伏黑甚爾自然不會沒有被這樣的目光注視過,所以他很清楚這其中的迷戀,但是,隻要想到這種目光來自于屬于禅院家的某個人……就讓他覺得惡心。
隻是他還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他都這麼對待這個禅院家的嫡子了,他還能屁颠屁颠地追着自己不放呢?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顔控的級别了吧!
禅院直哉連忙移開了視線。他可不覺得伏黑甚爾這句話隻是在開玩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他總有一天能夠攻克伏黑甚爾這個難題的。
“嘁,無聊。”經由這麼一番烏龍,伏黑甚爾也沒了拿人撒氣的興趣,百無聊賴地聳了聳肩,轉身就走。
“甚爾,等等我——”禅院直哉忙不疊地跟了上去,連手裡的獎券都不去換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伏黑甚爾懶得理他,借由着自己對這裡地勢的熟悉,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人給甩掉了。
“可惡,甚爾總不會真的去找五條悟那個家夥吧。”被甩下的禅院直哉恨恨地握了握拳頭。
禅院直哉承認,禦三家所有的的咒術師中,恐怕隻有他和五條悟這樣的真正的強者,才會公正地承認、明白甚爾的強大之處。
但是隻要想到甚爾會對五條悟另眼相待……
“不,這怎麼可能呢。”禅院直哉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依照甚爾的性格,又怎麼會看得上殺了自己的‘兇手’呢。”
終于擺脫了陰魂不散的禅院嫡子,伏黑甚爾覺得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起來,他摸了摸口袋裡剩下的零錢,進了旁邊的一家拉面館。
“有任務?”剛坐下沒一會,伏黑甚爾就接到了來自孔時雨的電話。
他用脖子夾着手機,掰開筷子,撈起碗裡的拉面吃了起來,含混不清地問道:“什麼任務啊。”
“據說是回收一個特級咒物。”孔時雨回答道,“酬金很豐厚,任務難度很高,聽說已經死了好幾個咒術師了,而且,咒術高專那邊也在尋找這個特級咒物,要接嗎?”
“接啊,為什麼不接。”伏黑甚爾理所當然地說道,“這種有錢的買賣怎麼能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