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醫院裡有這樣一件“寶物”可以辟邪的時候,新院長不由得起了歪心思。
他準備以咒物為噱頭,為醫院招商引資,來擴大醫院的規模,從而為他賺取更多的利潤。
“而根據情報,這件咒物,現在被詛咒師盯上了。”
就算是在說正事,五條悟的臉上也看不出幾分認真的表情,他吊兒郎當地咬着剛剛的奶茶吸管,口齒不清地說道,“而惠的任務,就是從詛咒師的手下保護好這件咒物——先不說新院長的品性如何,但是這件咒物,絕對不能被詛咒師拿走。”
“雖然我覺得憑借惠的能力不用擔心會出問題,一定可以順利完成,但是他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五條悟特意在後面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要是出問題了的話,就不好了吧?”
伏黑甚爾:“……”
總感覺被五條悟給套路了。
可是如果是惠的話,偏偏又做不到毫不在意。
“你說是吧?惠·的·叔——叔——”見伏黑甚爾沒有說話,五條悟雙手做喇叭狀,沖着他說道。
伏黑甚爾眉頭微微一跳,朝着五條悟瞪了過去。
接收到伏黑甚爾恐怖得像是要殺人了的視線,五條悟的神色毫無半分波動,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那甚爾就是同意了吧?”
“嘁。”伏黑甚爾别開了視線,沒有否定他的話,“這個任務,我不出現也沒有關系吧,惠在明處,我在暗處,更方便一些。”
“如果甚爾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我也沒辦法呢。但是,這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得甚爾不想和惠接觸呢。”
五條悟一針見血地指出,“就算是神社那件事,看到惠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戴上了面具——嘛,雖然說那個面具還是挺适合甚爾的。”
“的确是你的錯覺。”伏黑甚爾冷聲說道,不肯承認,“我為什麼要躲着他?”
“也許是擔心被惠當成人渣爸爸在外面生的私生子?”五條悟直接語出驚人,“畢竟你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哇,甚爾好可怕,這可是甜品店的桌子欸!”
“不好意思,不小心。”伏黑甚爾把手裡的桌子角放到了五條悟的面前,“五條家的家主,應該不缺個賠償損壞物品的錢吧?”
“這點錢自然是不缺的——但是,甚爾想捏斷的不是桌子,而是我的骨頭,這種事,這一定也是我的錯覺吧?”
伏黑甚爾從座位上起身,雙手撐着桌面,看着還坐在原位沒動的五條悟,表情和善地扯了扯嘴角:“搞不好不是呢?”
“真是可怕的發言!我可是很柔弱的——”
“很柔弱的最強咒術師?”
“沒錯!”五條悟毫不猶豫地點頭。
伏黑甚爾今日也在為五條悟的恬不知恥而歎為觀止。
“任務地點發給我,沒事的話,我就走了。”伏黑甚爾語氣冷淡地為這場談話劃下了中止符。
五條悟看着少年幹脆利落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看來甚爾的确是在逃避和惠的見面呢。
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惠嗎?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可是,這樣豈不是更有趣了嗎?”五條悟歡快地揚起了嘴角,低聲笑了起來。
***
“這是請帖,惠記得收好哦。”白發青年一邊吃着手裡的冰激淩,一邊把一張燙金的卡片扔到了他懷裡。
伏黑惠拿着請帖看了一眼,眉頭一挑:“五條?”
“嗯嗯,沒錯。”五條悟毫無壓力地頂着伏黑惠充滿了涼意的視線,理所當然地說道:“五條家畢竟也是大家族,受到邀請也不奇怪吧。”
“這的确不奇怪,”伏黑惠晃了晃請帖,指着請帖上龍飛鳳舞的一段手寫字,涼涼道:“但是,五條老師,可以請你解釋一下這個嗎?”
“因本人業務繁忙,将由小輩五條惠代為參加?”
伏黑惠活動了一下手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到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改姓了?”
“手誤寫錯了,劃掉也不好看,就這樣寫下去了嘛。”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道,然後他看着伏黑惠把兩隻玉犬放了出來,“惠?”
“咬他。”伏黑惠冷酷無情地命令道。一黑一白兩隻玉犬熟練地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