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遂聽着柏纨離開的聲音,強忍着沒有回頭。
機場還算是安靜的,但距離太遠了,還是會聽不清腳步聲。
卞遂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在心裡唾罵自己,簡直是造孽。
一雙有力的雙手忽然抱住了卞遂,卞遂猛地擡眼,是林望,他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扒到了卞遂身上。
高高提起的心又落了下來。卞遂面無表情地聽着林望大叫:“卞哥!!!啊啊啊我好想你!!!”
卞遂冷漠:“别扒我身上,你真的很重,我腰要給你壓斷了。”
林望受傷了,不可置信:“卞遂,你好冷漠。”
卞遂歎氣,溫和,禮貌:“我也很想你,林望。”
林望上下左右地打量他一圈:“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卞遂想了想該怎麼講述整件事,決定從大前提開始講起:“我是gay。”
林望裂了:“啊?!”
“所以……”林望聽着卞遂簡略地說完整件事,概括道,“你不僅沒有對你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許,還把人家騙身騙心,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了?人家甚至還比你小八歲,還是個大學生。”
卞遂漫不經心:“聽着怪難聽的,但确實是這麼回事。”
林望的最後一點對自己兄弟的希望也被摁滅,不可置信地說:“卞遂,你好渣。”
“嗯。”
林望:“……沒想到你潔身自好這麼多年,一渣渣了個大的。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傻吊了,腦抽了,還能是因為什麼。”卞遂喝了一口檸檬水,忽然道,“你喝過甘蔗汁嗎。”
“?”林望,“沒有,所以呢?”
“沒什麼,我喝過。”卞遂聳聳肩,“味道還行。”
林望:?
林望:“管他甘蔗汁不甘蔗汁的,你後面準備怎麼辦?在我家住下吧?”
“别了。”卞遂擺擺手,“你和師姐兩個人去過二人世界,我不摻和。”
“那你住哪?讓你一個人住酒店我和聞語都不會放心的。”林望靠在椅子上,“你也就仗着聞語這兩天出差才敢造,等她回來了知道你做的混賬事,啧啧啧。”林望撇嘴,“到時候我可不幫你。”
“我回家住。”
“回家?”林望想說,得了吧,你家多久沒住人了,可看着卞遂的神色,沒說出口,隻道,“行吧。你在H市又不是沒房子,确實不用到處流浪。那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