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纨醒的早,就想着先去洗漱再回來賴床,結果等他回來時床上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
柏纨:?
柏纨:“卞哥?”
卞遂待在被子結界裡不出來,聲音悶悶的:“我想靜靜。”
柏纨垂下眼,也早已料想到了這種情況,平靜:“嗯。你起床了和我說,我開車送你回去。但是你下次……”
下次别喝那麼多酒了。柏纨想,但又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身份來勸誡。
“欸。”卞遂的頭還在被子裡,先伸出了一隻手招了招,抓住了柏纨的手沒給他走,“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有點兒社死,想緩緩。”他這麼說,還是從被子裡探出頭,露出了因為睡得很好而泛了點粉色的臉,望向柏纨,看到了柏纨身上還穿着睡衣,“沒氣吧?咱再賴會兒床?”
柏纨本來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卞遂醒得出乎他意料,他被卞遂拉下,躺一塊兒,問,“社死什麼?”
“啊……”卞遂打開被子結界,他自己也像海星一樣癱在床上,閉着眼如同賢者,“我都撒嬌要親要抱了,還不社死嗎。”
柏纨沒有給他回答,而是側過身,看着他問:“聽真話?”
“嗯呢,”卞遂拖長音,一副喪失生氣的模樣,“假話聽着有什麼意思。”
柏纨笑:“我覺得很可愛。”
“情人眼裡出西施,”卞遂倒是也還有點自知之明,也側過身,和柏纨面對面“你已經被我蒙蔽雙眼了。”
“……”柏纨無奈笑,“好吧。”
“但也可以換個想法,”卞遂自己安慰自己,“反正隻有你一個人看到了,你也不覺得奇怪,所以我也算不上是社死。”
柏纨贊成。
“但還是覺得很尴尬啊……”卞遂歎了口氣,“我比你大八歲欸,跟你撒嬌算什麼。”
柏纨:“算你會撒嬌。”
“好吧,”卞遂面無表情,聲音蕩漾,“男人愛撒嬌,老公魂會飄~”說完才忍不住笑,“怎麼聽着這麼欠。”
柏纨聽到某個稱呼,震驚呆滞,眨了眨眼,沒說話。
“怎麼又懵了。”卞遂一直覺得震驚的柏纨很可愛,伸手揉揉他,“我嘴上沒個把門的,你要介意我就不說了。”
柏纨又眨了眨眼:“不知道欸,你再喊一聲我感受感受?”
卞遂笑:“一聲感受不出來怎麼辦?”
“那就多喊幾聲?”
“老g……我就不喊。”卞遂也眨眨眼。
柏纨拖長音:“好~吧。”怪腔怪調說完後才笑,“起床嗎?”
“有事不?沒有就再躺躺?”卞遂打了個哈欠,“有點懶。”
柏纨:“沒事,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
卞遂小幅度地擺手:“還好,不困,就是懶得起,想和你聊會兒。你先說,咱倆這關系你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柏纨看着卞遂,“你說你暫時不想談戀愛,我理解啊,那不談呗,能怎麼辦。”
“那我回家?”卞遂說,“怎麼感覺渣渣的,像是在釣你。”
“釣呗,我心甘情願,不是喜歡你麼。”柏纨坦誠說,“當然,你不回家最好,不然我每天都放心不下。或者你讓我去你家也行。”
“這麼聽着更顯得我渣了。”卞遂輕歎口氣,眼裡卻閃動着笑意,“那我不回呗。反正也是閑着長蘑菇,在哪長不是長。”
“真的嗎?”
“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