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車場,柏纨扶着卞遂下了車:“要抱嗎?”
卞遂默默搖頭,牽住柏纨的手:“這樣就可以了。不會摔。”
柏纨今天被卞遂可愛暴擊1269次:“好。”
卞遂跟他坐電梯,忽然開口:“其實不牽着也不會摔。”
柏纨:“嗯?”
“但是我想牽着。”卞遂覺得自己很誠實。
柏纨被可愛暴擊1270次:“好好好,那就牽着。”
回了家,柏纨還記得卞遂餓着的事,讓他在沙發上坐着,自己給他煮碗面吃。
卞遂不願意,非要跟着他去廚房。
“你要自己做?”柏纨不是很放心,哄着他,“這次讓我來好不好?相信我一下?”
“一直相信你。”卞遂站在他身邊,像是點了一鍵跟随,做柏纨的小尾巴,“沙發上看不見你。”
“現在想看見我了?”柏纨沒被甜言蜜語迷惑,回頭翻舊賬,問他,“之前走得多決絕呢?”
“唔。”卞遂故技重施,又親了親柏纨,“之前也很想你。”
“真的?”
“真的。”卞遂黏着他,“超想你的。”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柏纨的腰,“不生氣吧。”
“我考慮一下吧。”柏纨學着他的語氣,“等你清醒了再說。”
“我很清醒。”卞遂肯定地說,“隻是有一點點頭暈而已。”
“隻是有一點點頭暈而已~”柏纨搖頭笑,輕輕抓了抓卞遂的頭發,“去拿碗等着盛面吃。”
卞遂聽話:“哦。”
喝醉之後不能洗澡,柏纨給卞遂放了點熱水讓他擦擦身子:“自己洗,可以嗎?新衣服在台子上,換下來的衣服扔髒衣簍。”
卞遂依舊聽話:“哦。”
柏纨開門出去,靠在磨砂門旁聽裡面時不時響起的水聲,免得卞遂暈過去了。
這個想法的出發點還是很好的,但是聽久了,一些奇形怪狀的思想就冒頭了。水聲起,是毛巾被浸了水,之後會擦在卞遂身上,不知何處。
不知何處,就是何處皆可。
柏纨到底是年輕氣盛,光在外頭聽着點水聲都有點口幹舌燥,聽到卞遂開始穿衣服的聲音就轉身回了客卧。
不一會兒,剛擦洗過後還熱騰騰的卞遂就跟着上了床,從背後暖暖地抱住了他。
“主卧都給你空出來了,”柏纨不動聲色,仿佛那顆喧嚣沸騰的心不是自己的,“不去嗎?”
“你不和我一起睡覺?”卞遂理所應當道,“你在哪我在哪。”
柏纨轉過身,在黑暗裡靜靜地看着卞遂的眼睛,欲言又止,隻是閉上了眼:“睡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卞遂閉上了眼,時間太晚,他是真的累了,很快就墜入了黑甜的夢中,聽不到柏纨親了親他耳垂,低聲說:“要是你清醒的時候也會這樣多好。”
卞遂什麼也聽不到,隻往柏纨懷裡又縮了縮,直到被柏纨抱住後才安穩地不動了。
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卞遂睜眼時柏纨已經不在床上了,隻是應該是剛走,身邊的枕頭還殘留着另一個人的溫度。
卞遂眨了眨眼,迷茫地看了看這有點陌生的環境,忽然像是被箭正中胸口一樣渾身一震。昨晚那些自己因為醉酒而頗為大膽的記憶漸漸在腦海中鮮活,卞遂直接僵住。
簡直是社死得不能更社死了。卞遂痛苦地閉上眼,把自己團進了被子裡,用被子結界來抵禦過于強烈的羞恥感。
那個又親又抱還撒嬌的人真的是我嗎?
……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