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妊娠紋,她明明當初也好,現在也罷,她都有經濟實力去抹掉這些傷疤。
可她偏不。
這是她和這個世界的殘酷曾如此鮮明地對抗過的痕迹,是最有公信力的證據。
劉一鳴高興地抱着這個小東西,就好像他回到了小男孩的時候,第一次得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最昂貴的,别人都沒有,就他才有的玩具。
雖然那個玩具沒多久就被他搞壞了,但是他還是無比開心。
因為他擁有的,哪怕是已經壞了的,都是這個世界裡,别人“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他們甚至要為這個東西發狂一世,困苦一生,要為此不惜發動戰争。
劉一鳴自己給孩子取了名字,完全不理會孔笑笑的想法,這個孩子是他的東西,孔笑笑也是他的東西,他的東西是沒辦法給他的另一個東西取名字的,因為它們都沒有那個權利。
這個可憐的小名叫欣欣的女孩,就這樣開始了她的一生。
在孔笑笑懷孕期間,劉一鳴也自然地就轉變了想法,其實退一步直接去□□和賭博也并不那麼糟糕,雖然少了很多看孔笑笑那樣糾結的表情的樂趣,但樂趣本身就是一種樂趣。
劉一鳴發現,自己其實并不愛□□這種原始活動,但是他又喜歡從這種原始活動裡吸取别人的精力,讓别人看上去就像個失敗者。
他也不喜歡賭博,但是他特别喜歡看到那些賭徒臉上的狂躁和大喜大悲,甚至那種極端扭曲到不像個人一樣的某種反差表現。
劉一鳴隻是覺得,這個世界上能懂他的人,已經沒有了,但是好在他還是那個最懂自己的人,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在他的手上,而不是在唐若宇,或者孔笑笑的手上。
變态到至極的無敵,那也是一種寂寞難耐。
于是,中年的劉一鳴開始幻想,或許該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真能找到自己的“知音”。